总归这一次行动需要九州的配合，关乎两个世界的存亡，他可不希望途中出现诸如之前玉皇集团事件那样的乱子。

没有耽误时间，秦烷走向五楼。

“借你的门一用。”

伸手推门的一刻，秦烷看到了一扇尤为明亮的门。

“那就是，呼唤我的门？”

……

九州，皇阙。

办公室中，顾默安静的等待。

时间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一分一秒也变得无比的漫长。

忘记了过去多久——

吱呀。

冗长而尖锐的声音传来，神龛之中的门被缓缓推开。

弥漫的死意瞬间占据整个房间。

恍然间，整个屋子仿佛都不属于九州，而像是被割裂出来的另外一方天地。

顾默早有预感一般，安静等待。

当鬼门彻底开启，他看到了站在世界彼端的神明。

后退半步，顾默欠身。

“赞美您的仁慈。”

“感谢您回应了我的召唤。”

“老朋友，好久不见。”

两段话，前者恭敬，后者宽慰。

截然不同的态度，却出自于同一人。

秦烷皱眉。

“前面两句满带恭敬的话语是冲着我管理员的身份，后面略带欣慰的语气是冲着我这个人？”

“他认识我？”

秦烷从未忘记，在成为管理员，进入血夜区域之前，他也是个人。

顾默，是他曾经的旧识？

可他倒是对这位全无印象了。

另外现在也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秦烷开口：“你，在召唤我？”

顾默眼中闪过一抹失落，而后完全压制了溢出的欣慰，换上了完全的尊敬。

微微欠身，他声音平静：“正是。”

“我觉得，有些事需要跟您解释一下。”

秦烷没说话。

顾默说：“首先，我是导演，来自剧组。”

话音刚落，房间内死气开始躁动，极致的压抑氛围在弥漫。

秦烷的声音同时入耳：“我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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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也好，导演也罢，或曾对九州造成过巨大的危机，让九州官方忌惮无比。

但与秦烷何干？

官家的事情交由官家自己解决就是，经历了这么多，秦烷也算是想明白了。

对于九州而言，他不过只是个拥有强大力量的异类，就算双方合作，也该留有余地。

哪怕身为同类，也会因为自身立场不同而彼此算计。

这怪不得九州。

此次危机虽然巨大，但也渐渐让秦烷认清楚了自己的身份。

或许从迈入血夜区域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不能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人了。

有些事，自然也不能再站在人的角度去思考。

不过他依旧不会放弃‘回家’的想法，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

收回思绪，秦烷说：“我时间有限，说重点。”

顾默神色一正。

“我知道您因为玉皇集团事件对官家不满，不过，那并非皇阙本意。”

“护住周玉皇以及将您的危险性列为最高，全盘否认推门人计划并且全面实施城隍计划，都是察查司的决定。”

“那些人之所以会一反常态的做出如此选择，是因为察查司已经沦陷。”

“那里，遭到了鬼物入侵。”

“确切的说，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一些自称原罪学者的人干的。”

“那群人的内脏早被神秘存在挖空，他们只剩下一张皮，说是人，实际上更像是鬼。”

秦烷脸色微变。

他留意到顾默说这些话的时候，身上并没有象征谎言的丝线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