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不开心的事。我问了,不是让你再回忆一次,何必?你要是觉得说了才痛快,我一直都在。”
这话说的,就跟一股撩人的小春风在人心头拂过,别提多柔软多舒坦。
沈沁的温柔对苍焱来说那简直就是天底下最稀罕的宝贝,是他拼命砸钱也求不来的,而今,就这么从天而降。
苍焱顿觉浑身舒畅,这几天的不痛快似乎都不算个事,一片乌云都散了。
“我就是……想我妈了。”
苍焱自打在沈家吃了顿备受关爱的饭,被沈母那满溢的母爱照拂一下,就想到自己的妈妈。
“我去了我爸那,啊呸,生理学父亲,我去找找我妈以前遗留的东西……”
苍焱不爱回那个家,自母亲去后,那便不算是个家。他跟苍松各过各的,万不得已无交集,两人只是生理学上的关联方。
苍焱去了父亲的别墅,一进门,就见陆琴坐在客厅沙发上品茶,看起来人模狗样。
陆琴看见他一震,好一会儿才挤出几分笑,“小焱回来啦。”
“你是不是没脑子所以没记性?不准这么叫我,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抽你两巴掌能不能长点记性?”
陆琴被噎得脸一白,撇嘴扭头生闷气。
苍焱也懒得搭理,跟条癞皮狗似的,看都不想看。他径自上楼,却被陆琴一个箭步拦下。
“你爸在休息。你找他要等一会儿。”
“谁说我找他?让开!”
“你不找他干嘛来了?”
“我干嘛需要跟你交代?你特么谁啊?”
陆琴一抱胳膊,“现在这个家,我是女主人。你只不过曾经在这住过,这么冒冒失失往里闯不大好吧?”
苍焱刚准备发作,突然瞧见陆琴脖子上那串珍珠,面色大变,“你敢戴我妈的项链?拿下来!”
陆琴一怔,随即捂着项链,“这是我的!”
“这是我妈的!是我亲手送给她的!”
这串澳白珍珠颗颗硕大圆润,光洁无暇,澳白独有的冷银光芒高雅迷人,扣头上还镶着一圈祖母绿,这是苍焱亲自挑选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
他一把扯住项链,“拿下来!”
“这是我的,是我的!来人啊!救命啊!”陆琴鬼喊乱叫,很快把保镖佣人都引来。
“快把他拖走,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