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尽染怕他刚到新的环境不习惯,想着两人住在一起能有个伴儿,但是每晚许知愿都要从清北跑到铜盘小区,路上耗时3个小时。
她也还是个小姑娘,每天不停换车太辛苦。
“姐,这几年你一个人扛下所有,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许知愿摸了摸他的脑袋,眸里泛着一层水雾,“别想那么多,你考上大学就是帮了我最大的忙了。”
许知屹咧开嘴笑,“放心吧姐,我肯定能和你一样优秀。”
忽然。
手机里收到盛珈禾的信息:【愿愿,你今天走的时候怎么不说?奶奶说你通过面试啦,明天同一个时间,司机会去接你哈。】
许知愿:【好的,谢谢珈禾。】
许知屹问,“姐,其实我不喜欢你去珈禾姐家里。”
“为什么?”
“珈禾姐人好,可是不代表她家里的人跟她一样好。”
许知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被她制止,“知屹,我只是去伴读,其他的人和事都与我无关。”
云泥之别,她懂的。
*
栖凤园。
许知愿每次站在这里的时候,心里好像有一道声音,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注意分寸感。
今天她特地穿了一件极踝的长款羽绒服,戴了一顶帽子。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管家见人到了,立马带着她去茶室。
屋内的温度很高,外面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聊天声。
“庭桉,过几天卉之也会回国,她说想跟你切磋一下马术。”说话的人是陆渊,他是享誉海内外的金牌律师,却因为一副花花公子的外型,身边没有一个固定的女伴。
“年底比较忙。”
“再忙,也见见卉之。”
话音刚落,许知愿还未找到站立的地方,就见到三个男人前后走进茶室。
盛庭桉走在最前面,看了眼小姑娘冻红的鼻尖,手背更是泛着被冻伤的红,以及无处安放的眼神。
“小许?”他的声音浑厚又有磁性。
许知愿和他对视,“管家带我来这儿的,抱歉,惊扰到你们了。”
身后的岑清和陆渊上下打量着许知愿。
普通又简单的羽绒服,头上还戴着毛线帽,鹅蛋脸白皙娇嫩不施粉黛,眉眼如山,鼻如玉柱,肤若凝脂,特别是一双桃花眼满含着雾气勾人得紧。
他们得出一个结论:惊为天人的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