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德尔转头对她微笑,他们身后忽然飘起一面锦旗——那是乡穆娅的国旗,他们已经取得这场战役的胜利了。

马洛和兰博从城墙东边跑了过来,他们手里拿着一条长长的清单;范德尔接过那张清单。

“我们已经统计好了。”马洛说,“反抗军死亡人数为一万人;而珀莱雅市士兵死亡人数九百人。伤员有五百人。我们本来的队伍足有三万人,现在只剩几千人了。”

“这些都只是我们能找到名字的。”兰博说,“有些可怜人被炸弹炸得连渣儿都不剩了,我们没有统计那些找不到尸体的、伤得太重难以辨别身份的人的名单。”

“辛苦你们了。”范德尔说,“这些人——不,所有在战场上牺牲的战士,他们都是光荣且伟大的。”

范德尔把那张清单还了回去,他径直走向已经睡熟了的韦佛。他身上满是数不清的伤口:胸前被长刀划开一道深坑,耳朵和尾巴都被砍断了一截。

他脸上满是血污。范德尔单膝跪下来,他摸了摸韦佛的短耳,后者随之醒来。

他看着泪眼汪汪:“范德尔……我……你们没事吧?”

“并无大碍。”范德尔说,“不过我们的手足同胞都……大部分已经阵亡了。”

“希望他们的灵魂会回到圣督斯大厅,光芒与他们同在。”韦佛说,他看着虚弱不堪,“好吧,”他用刀支撑身子站了起来,“其他战士都没事吧?”

“他们都没事,不过所有人都需要养伤。”艾莉莎说,“很多人都受了重伤;有些人可能终身残疾,有些人可能要截肢。马洛和兰博也受了严重的伤,他们身上的伤口比我们多得多。”

“他们好歹也是反抗军的指挥官之一。”韦佛说,“或者说,他们也算是半个领袖了。”

“差不多吧。”艾莉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