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鲁胸口剧烈起伏,脸色微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
宋灵淑冷笑,看着过激的袁鲁道:“袁监使说自己从未返回河渠?我已经让人找城门守卫询问过,确认袁监使昨日傍晚回来后,又出了江州城。”
“还有她,她也看见你的马车往河渠方向去了。”宋灵淑指了指张氏。
“是的…我在自家后院远远地就看见马车往河渠处驶去,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影…”张氏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王云礼听完后,更确定袁鲁就是这个杀人凶手,目光越来越犀利。
“有相似的马车来往,又如何能确认是本官的马车出了城?”袁鲁冷哼一声转过头,避开众人的目光,暗暗思量着对策。
沈行川见袁鲁还想狡辩,气得直接站起身,“那袁监使解释一下,劳伇契约签定时,你提出的工钱是否比府衙的高,过后又是否与他们说明情况?”
“这个,也是因为我并不知晓府衙招收劳伇的工钱是多少,这个确实是我一时疏忽…”袁鲁脸色极差,语气却有些不服气。
“来人,将那个小厮拖下去严刑拷问,务必让他说出实情!”王云礼也不啰嗦,直接吩咐衙役拖小厮下去。
小厮恐惧挣扎,大声喊:“爷…快救救小的!”
袁鲁见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没有回头理会小厮,对沈行川道:“此事确实是我失职了,但杀人一事并非我意,实在是…是…”
“袁监使是否想说,害死刘峻是你身边的人一时失手?”
宋灵淑的一句话,让袁鲁立即醒悟过来,忙道:“对,确实是失手…”
宋灵淑嗤笑出声,“杀刘峻是失手,但刘材可不是你手下失手杀的!他是因为看到你命人抛尸河渠,才丢了性命。”
“刘材就是你下令杀的吧!”
袁鲁目光锋利如刀锋,立刻瞥向宋灵淑,紧抿着双唇,犹如在看仇人。
她可不惧怕袁鲁这吃人的表情,朝上首的王云礼道:“张氏目击了刘材去往河渠,之后便没有看见刘材返回,足以证明,刘材之死与袁监使脱不开关系。”
王云礼认可地点了点头,复又看向袁鲁,“袁监使不肯承认,那本官便只能让你身边的人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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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众人没等多久,衙役便拖着浑身是血的小厮入内。
小厮连跪立的力气都没有,眼眸微垂着,半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衙役回禀道:“小厮已经交代,是他将刘峻推倒致死,也是他将刘材推下河渠,致使刘材重伤而死。”
小厮的供词证实了两名死者的死因,却也一力担下了杀死两人罪名,半个字也没提袁鲁,但堂内众人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