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头。
她是谁,闻铭是谁?就算闻铭父亲和后妈有了小孩,对他有了隔阂,他也是闻家户口本上的人。
他的困难,就是在那个高贵的圈子少享受些资源。
而姜昭昭,是一无所有赤手空拳的。
轮得着她姜昭昭的‘圣母心’吗?
她拼尽全力,不过为了一日三餐,衣食和行。如果哪天,周淑兰肯彻底放了她,随便哪个城市都行,她买个小房子布置自己的小窝,活过这一辈子就是了。
……
闻铭出了会议室,在走廊里就看见了吊儿郎当靠在墙上的薛中信。
“闻总,有情调啊。”
“我以为你情欲未通呢,人苗书绮都住到你家里去了。你在那儿当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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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啊,刚刚那姑娘我虽然就瞅了那么一眼哈。那个白嫩,那小腰,那胸脯……”
闻铭恶狠狠回头:“你往哪看?”
“不是,我就扫了那么一眼。”
“那你可小心点护着你的眼。”
薛中信:“我靠,你什么意思。为了女人威胁兄弟是吧?要不是我,你能从平都那府里出来?”
闻铭走在前面,默不作声。
薛中信后知后觉:“你还说你这破公司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处理来着,你就是为了泡妞!!”
闻铭又站住,脸上阴气冲天:“别用这么庸俗的词儿。”
薛中信算是明白了,他今天看到那女孩儿在这位大爷心里还挺有地位。
于是找补道:“行,不看就不看呗。”
大丈夫能屈能伸。
闻铭没好气。
闷闷地站在大厅檐下,看雨帘。
津港的雨和津港人一样,哗啦啦的性格。雨水像是不管不顾劈头盖脸的下来。
薛中信抱臂站着:“咱们自己带车去呗,干嘛非得坐你员工的车?”
闻铭面不改色:“他车闲。”
“我说,今晚这场合,你带个技术员过去算怎么回事儿?你花大价钱请的那位门面呢?你得亮亮家底儿给大家伙瞧瞧啊。”
雨声很大,砸向水泥地面。
在狂风风的拨弄下,雨柱一会儿往这儿,一会儿往那儿。
他声音很淡,却穿透了纷纷乱乱:“她不是我的门面,她是我一生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