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哭个够,他把姜茶送到她唇边。
小猫似的,小口小口咽着。
裹了浴袍把失了魂的让抱出来,仔仔细细的擦干,闻铭拿出消肿止痛的药膏。
长长的手指灵活拆开**,叹气:“这个药,除了那儿,以后可不兴再用在别处。”
姜昭昭眼皮惊跳了一下,正在用指尖蘸取药膏的男人却面不改色。
他把药膏抹在她脸上,动作轻得像对待一件国宝文物。
“你怎么来了。”这是今天,她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小哑巴似的,由着他拉着,去这儿,或那儿。
闻铭鼻腔一酸,他忽然在想:姜昭昭的信任,到今天为止,好像只给了他一个人。
他挑拣着说:“打不通你电话。”
姜昭昭声音小小的,手指搅动着浴袍的腰带:“应该是在飞机上,调了飞行模式。”
他放下药膏,又冲了药汤给她:“姜茶效果有限,喝这个预防一下。”
她也不怕苦,仰头一饮而尽。
端着空空的杯子,姜昭昭问:“你今天还有日程吗?”
闻铭忽然觉得,这一刻,她眼神有点空洞。
还能有什么日程?
为了她,从西北,赶了已经停止值机的航班的要客通道,不可思议的速度到达这个西南重镇。
如果当时没有正要起飞的航班,恐怕他会申请特批航线。
他摇摇头:“没有。”
姜昭昭:“那我想睡一会儿。”
“好。”
姜昭昭:“要你抱着睡。”
“……好。”
他身上浸了雨水的潮气,快速在浴室里冲了给热水澡,拥着她入眠。
姜昭昭还真的睡着了,只是身上的热汗一浪又一浪。闻铭惊得心惊胆战,毫无睡意。
就那么搂着,守着,胳膊麻了,腰也有点僵硬。但他真的不想她生病。
大概姜昭昭睡着之后一个小时左右,闻铭得到了消息:【高先生下午五点的航班飞皋城。】
而闻铭和姜昭昭登上飞机,说在夜间,晚九点,算得上是红眼航班。
傍晚的时候她醒来,绝口不提墓园的事。只等他问:“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要不要出去走走?”
姜昭昭摇头:“想回津港。”
明城不好的回忆太多,今天的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