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医生问:“需要我帮忙闻先生服用吗?”的时候,她还得连连摆手:“我来我来,你去休息吧。辛苦了。”
几片药而已有什么难?
闻铭都多大个人了。
二十三分钟后,姜昭昭扶额敲开了配楼里,医生暂住的房间的门。
“那个……能不能换成和我喝那个差不多的,冲剂?”
医生:“?”
姜昭昭挤了一个还算得体的笑容:“他睡得太沉,药片不太好喂进去。”
“好的,等我几分钟。”
她站在门口,看医生在一张桌子上打开铝框箱子。
暗暗骂:妈的,臭流氓。
闻铭。
她准备了适宜温度的水,融了电解质粉末,掌心托着另外两种药片。
闻铭却死活叫不起来,她扶不动,他也不张嘴。
姜昭昭没办法,只能把电解质水含在口中,吻着他的唇渡过去。
他配合的很好,她的唇皮一沾到他,他就抬着下巴迎合。每一口,姜昭昭都怀疑他是故意的。
可是起身来,闻铭的眉头依然紧锁,像是非常难受的样子。
姜昭昭没办法,站在主卧的床旁,对着他那张病容憔悴的俊颜骂了一百零八句脏话。
最终,她握着新的三种颗粒冲剂返回来。
医生说,红色那包是给她的。
医生还说,预防的药一定要再加重一点……
所以当手机里六点半的闹铃响起来,姜昭昭面无表情,甚至狠心起了床。
她真怀疑闻铭提前知道了她要兴师问罪,故意来了这么一套苦肉计。
继把她当成人肉喂药器之后,他把她当握力计用!雪白柔软被他捏揉出斑斑指痕,他仗着发烧,听不清指令似的,估计加重,欺人太甚。
姜昭昭才不管他好没好,反正闻铭昨天自己说,睡一觉就好了!
所以她今天继续加快推进日程。
直到上午十点,安保领导的电话打过来,厂区门外站着一个相当有气势的,来自玉南的中年男子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