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蓝苑的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蓝忘机也不拖拉,当即就带着蓝思追回了蓝氏,正式入门收入蓝氏。

关于魏无羡回去有没有问江澄当初他被温氏抓住一事,白沐后面也没有多问,她只要抛出个引子就好,反正是他们两兄弟之间的事,怎么沟通交流就看他们自己吧。

不过倒是后面江澄来看望白沐的时候,白沐也才知道魏无羡没有朝江澄开口询问,只是用自己的行为,默默的对江澄更好。

只不过……

大概是半个月的时间吧,江澄来给白沐送东西,一顿吐槽魏无羡。

“也不知道魏无羡最近是吃错什么药了,时不时就来我房间门口呆着,更可怕的是有时候半夜我听到门外动静,也发现他在门外呆着,让他进来也不进,问他什么事也不说,”江澄对着白沐,就是一顿大倒苦水,“还老时不时的盯着我发呆,好说话的出奇,平时有事让他处理他总溜出去玩乐,如今竟然开始主动揽活了,还问我有没有什么棘手的事,尽可以安排给他,让他去跑腿,我当时差点就用紫电抽他一下,看他到底是不是让什么邪祟夺了舍,这么反常。”

白沐给江澄倒茶,也没有戳破事情的原委,装作不知,“这不是挺好的吗?,你不是老抱怨魏无羡将事情全部甩给你,偷溜出去找蓝忘机吗?如今他认真起来给你帮忙,你怎么反而还不适应了?”

江澄忙不迭的一串否认,“别别别,我只求他正常点,他这还端茶送水的,每天我都瘆得慌,还是我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忍不住和他打了一架,他才稍许正常些。”

这两个人真的是,白沐忍俊不禁,也挺好的,打打闹闹的,倒是都有了几分初见时的活力。

这日,白沐正在家中书阁研究阵法,门口仆人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说薛洋出事了。

“有信传来说是大公子因草菅人命,正巧被聂家家主聂明玦和仙督金光瑶金公子碰个正着,聂家主当即就对大公子出了手,还好被仙督阻拦,如今被抓上了金麟台。”

“我哥哥怎么会……”白沐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一件事,本想去书房找阿爹,却见阿爹阿娘也正朝自己走来。

“阿爹,阿娘,你们也得到消息了?”白沐有些慌乱,“哥哥他不会的,就算是杀了人,也必定事出有因!”

“我们还能不知道哪小子的脾气?我和你阿娘打算立即前往金麟台,不过这次也是多亏了金光瑶,护了阿洋一命,且不说是不是真的杀了人,是不是事出有因,虽未改姓,薛洋也是上了我白氏族谱的人,也轮不到他聂氏出手,未免也太不把我白氏和东方一族放在眼里了!”

白柏怒不可遏,但在自己闺女面前,还是软了口气说话,“我和你阿娘商量,如今你和江澄已经定下来了,你就别去了,你也是个护短的性格,怕你控制不住自己,传些是是非非影响声誉,这些事就交给我和你阿娘去处理吧。”

“我要一起去!”白沐拉着阿娘撒娇,“我也担心哥哥,他出事了我怎么能不去呢?哥哥平时对我最好了,聂明玦此人,眼中揉不得沙子,正直得有些过了头,更怕他冲动行事,我们还是早些赶过去看到哥哥无事才安心。”

“那便一起吧,既然是一家人也应该共同面对。”

白柏一行三人也不敢耽误,连夜赶路,直奔金麟台。

他们到的时候,江澄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江澄也顾不上寒暄,看到他们三人直奔主题,“薛洋动手的人是常氏家主常慈安,人如今还没死,重伤,不过算是废了,如今聂明玦、蓝曦臣和金光瑶都在上面,聂家主一意孤行要判罚薛洋,给常氏一个交代,蓝曦臣和金光瑶在上面正劝着。”

“欺人太甚!何时轮到他聂明玦来教训我家的人!”白柏也不是个好脾气的,直接就朝金麟台飞了上去。

一听到常氏,白沐就心知大事不妙,果真是冤家路窄,薛洋性格本就敏感偏激,但也讲究有仇报仇,平白无故可不会找别人的事儿。

小时候那件事白沐也有意无意之间劝说薛洋,让他放下,如今他再对常氏下手,绝对是常氏又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薛洋一下子记起了新仇旧恨,对常氏出了手,不过好在,并未追究常氏一族其他人的性命,只报复了常慈安一人。

还是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引得薛洋没控制住出了手才行,白沐一边摘下脖子上的五帝钱,卜筮问天,一边朝着江澄走去。

白沐虽然练过御剑,但水平的确是不敢恭维,白柏着急薛洋那边的情况,直接将白沐交给江澄,由江澄带着白沐上去。

刚刚上去站稳脚,就看见聂明玦和金光瑶起了争执。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如今常氏家主已废,无法再修炼,何况他要是光明正大的害人,我也算是看的起他,搞些不入门的邪门歪道,弄些符篆来吸引恶鬼,还让孩童前去送信,你平日就和薛洋关系好,竟只顾着相互勾结,袒护于他!”聂明玦直接拔刀相向,怒气冲冲的吼叫着。

“常宗主如今人还没死,况且也不能听信常氏门人一面之词,还不知道事情原委,怎能擅自决定,再加上如今薛洋是白氏的公子,再出什么事,也应该由白氏的人来做主,又怎能我们自己擅自行罚!”金光瑶一面避着凌厉的刀气,一面苦苦相劝。

“只想着讨好其它世家门派,拉帮结派,结党营私,”聂明玦盛怒之下,又如何听的进去呢?反而认定了金光瑶和薛洋两人相互勾结,更加愤怒,越发口不择言起来,“一只野鸡披上了金衣,竟也妄想变成凤凰,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鼠目寸光,目光短浅之徒,果真是上不得台面,娼妓之子,无怪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