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哪颗葱啊?你哪儿来的快滚回哪儿去!
不对,这样让你走是便宜你了。
先赔钱才能走,赔一万块车马费误工费再走!”
于超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陶远平,直接就给气笑了。
他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只能在工厂里唯唯诺诺做工的老实男人,这几年他跟着工程队从华国西边跑到东边,又从东边跑到京城,用万里路形容也一点不为过。
这中间见过的形形色色的工人至少有万人,其中不乏桀骜不驯的刺头。
可能无耻的像陶远平这样理直气壮的,他还真没有见过。
这真特么是一个奇葩呀!
用一种极隐晦的讥讽语气说道:“怎么这就迫不及待想要拿自己老父亲的生命先换钱了?”
“什么叫换钱?这是我应得的,要不是你们这老东....我爸现在能变成这样?
我告诉你们,这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赔个几十万我是绝对不会把...把....”
说着陶远平一直病床视线也跟着飘了过去然后下一秒他就愣住了,因为病床上刚刚还在闭眼睡觉的病人此刻已经睁开了眼睛,一双浑浊的老眼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瞬间,到嘴的话突然卡了壳不自觉地就住了口。
这一刻被床上的老人盯着,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并不是因为老头子眼里饱含了很多让他感觉不自在的色彩,更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不敢面对他的心理。
对这种陌生的感觉他是抗拒的,他想不明白这里为什么,便本能地把这一切都归咎于于超在场的缘故。
恼羞成怒之下他微弓起背,粗声威胁于超道:“现在你给我走不要说那么多废话,我们是不会原谅你们的让你们公司领导准备好钱再来。”
因为于超是背对着病床的所以他并没有发现陶泽行已经醒了过来,他对陶远平这恶心玩意儿已经彻底无语了,也不想再跟他废话。
冷声说道:“我再说一次,赔偿是公司先定下方案,然后找你们商量,我不会插手也没那个兴趣插手。
你想要拿你老子的卖命钱去挥霍当然可以,那也得等到一切理清楚后你们跟公司签了合同再说。
今天就到这,我懒得跟你浪费口舌。你....还是好好的照顾你爸吧。
最后的奉劝你一句,家人比钱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