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限制性股票,有分红权,但是,没有决策权。”老波继续说,“吴总对于这土地很有感情,很眷恋,对制造业也很有情怀,他担心股权分散了,万一…”
“万一我们这些小股东逼他去做房地产,对吗?”周斌迅速接过了话。
“不仅仅是房地产,还有金融业。”老波说。
周斌颇为玩味地笑了,说:“放心了!我是职业经理人,对自己的能力有绝对的信心,对自己的职业操守也有绝对的信心。”
“只是说一种可能,”老波解释说,“商场上的事,难说,提前做好一种保障。”
“老板这样,也能理解,”周斌洒脱地说,“为了坚守制造业这块阵地,做一种制度性安排。”
获得了股份,周斌感觉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更大的产业决策权并不是他的要求。
“还有,现代激励理论的基础是高度职业化和资源的高流动性,”老波又谈起了理论,说:“对于有着情怀的吴总来说,要对资源的流动性进行一定的限制。”
对于这一点,周斌高度认同,指了指自己,说:“我就是这样的!高度职业化和资源的高流动性,如果我不考虑自己的长远利益,我就得不停地流动下去。”
话虽这样说,此时的周斌已经充分表现出对于老波这样海归的尊重和敬意。
过了一会,老波问:“周总,冒昧地问一声:假如您成为完全权利的股东,您将来会考虑离开制造业,进入房地产业和金融业吗?”
已经不再抱有敌意的周斌笑了,说:“你我都是现代经济体系培养和教育出来的,如果人管的住自己,还要制度干什么?”
老波笑了。
“不论怎么说,你们帮了我大忙,也帮了老板的大忙。”说着,周斌朝老波大方地伸出了手。
老波伸出了手,与周斌紧紧地握了一下手。
“我们也理解——制造业的战略变革不可能完美,在变通中前进!”周斌用力晃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