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嵘谦抿唇轻笑,像是有了反击的把柄在手里:“可能是气候差异太大,你呢,最近怎么样?”
之前傅砚辞给他使坏他不是不知道,现在倒是应了老祖宗那句话,风水轮流转。
“还是老样子,忙工作忙家里。”傅砚辞言谈举止都带着儒雅,脸上的笑意从未消失过。
傅家的情况跟邵家不同,邵家是一枝独秀,邵嵘谦的爷爷只有他父亲一个独子,他父亲这辈也算不得人丁兴旺,除了他,便只剩一对弟妹。
弟妹玩心重,无心于家族事业,邵家家教又严,从未有过家族内斗,或者兄弟倾轧的局面。
傅家则是人口庞大,单单傅砚辞的父亲,就有兄弟五人,五个兄弟三个母亲,傅砚辞的父亲算得上是嫡系正出,是傅家老太太亲生的儿子,其余几个除了老五,都是傅家老爷子的私生子。
傅家老爷子是被迫娶妻,对傅家老太太没多少感情,两个人婚后争吵不断,堵着气在外面养小的,生了三个儿子回来。
傅家老爷子任性妄为,只是苦了下面的小辈儿,争权夺势,兄弟阋墙,傅砚辞父母的死因至今未明,他坐轮椅至今,估计也是被家族争斗所害。
明枪暗箭早就成了家常便饭,一个不小心留意,就有可能死于非命。
所有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都是血泪的铺垫。
傅砚辞是何其通透的人,一眼便看出了邵嵘谦的‘君子报仇’,只是,他此生如此残破,又何苦连累旁人受罪。
“气色倒是不错。”邵嵘谦不动声色的往正题上引。
傅砚辞垂眸淡笑,捏起茶杯抿了口茶,才一副‘你别套路我’的模样,悠然开口:“嗯,知溪医术确实不错,算命占卜也准,要不要让她帮你跟乔小姐合一下八字?”
傅砚辞的无心之言,却是提醒了邵嵘谦,邵家从来相信风水算命,要让他们接受小狐狸崽子,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邵嵘谦没接傅砚辞的‘陷阱’,而是继续深入:“老太太没再催你结婚?”
毕竟,傅砚辞比他还要大上一岁,已经年过三十了,早到了要成家的岁数,更何况,傅砚辞早年丧父丧母,老太太便指望着有生之年能看着他娶妻生子,自然逼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