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危险还不要命的往上冲!”傅砚辞忽然压不住火气了,声音是低吼出来的,尤其是掌心冰冷的触感,怎么都止不住那把心头火。
赵知溪被吼的傻眼了,巴巴地眨巴两下眼睛,然后很无辜的反问:“我不往上冲,干等着那些人冲过来杀你?”
她有些搞不明白了,怎么她救了他还要挨骂,是不是真的看她不顺眼了,她做什么都是错的,就是要赶她离开才开心。
原本还憋着一肚子火的傅砚辞,被赵知溪这样问道,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是啊,他身体这么弱,如果不是赵知溪主动出击,说不定他根本等不到救援的人过来。
他到底在气什么,为什么又要对一个小姑娘发脾气,就算是要怪,也应该怪他自己这个破身体,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何况是别人。
一瞬间,傅砚辞墨色的眸子像是房间里关了灯,忽的黯淡了下去,不见一丝的光彩。
他起身坐到了远一点的座位上,别过脸,默无声息的望着车窗外。
赵知溪又不明白了,眨巴两下眼睛,这是又怎么了?她刚刚又说错话了?自己躲到一边偷偷去哭了?被气哭了?
要不要这么脆弱啊,是不是男人啊,怎么没一点儿气量啊。
赵知溪望着不远处沉默的男人,尤其是那个落寞孤傲的背影,但是看着都觉得凄凄惨惨的,更何况她还自我脑补了一些‘卖惨’的片段,怎么都不忍心不搭理傅砚辞了。
“喂,你在干嘛,我知道错了,别生气了。”赵知溪一边喊着,一边试着活动了一下,好像能动一点点了。
傅砚辞仍旧盯着车窗外,只觉得这小丫头好笑,什么都不知道就给他道歉,也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八成是看他不高兴,又同情心泛滥了。
傅砚辞觉得他跟赵知溪相处,好像她才是大哥,他是被她保护的小弟,除了治病当保镖,还兼顾了情感专家,专门在他不开心的时候哄他高兴。
“你不要生气,我知道你是因为身体不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你想想,其实当个废人也挺好的!”小丫头‘善解人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