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太对傅砚辞的婚事一直很上心,拉着他苦口婆心了好一阵,傅砚辞才找了借口脱身。
才找了没人的地方,便立刻拨了邵嵘谦的电话过去。
铃声响了几下,才被对方接起来。
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听着像是在江边。
“在哪里?我去找你。”傅砚辞开门见山。
他只顾忙着家里这摊子烂事儿了,都不知道邵嵘谦什么时候出来的。
现在就算是人出来了,外面的舆论还是在沸沸扬扬,邵氏的股价一直在下跌,他必须亲自跟邵嵘谦见上一面。
“今天晚了,明天一早在邵氏酒店吧。”邵嵘谦开口,嗓音沉哑。
一听这话茬,傅砚辞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也没多说便收了线。
邵嵘谦收起手机,将燃了一截的香烟弹了下烟灰儿,墨色的眸子才又看向不远处。
秦城的春天不算太冷,可夜晚的江边却阴寒,穿着夹棉的外套都觉得要发抖。
纯黑色的迈巴赫,车窗降下了一截,只有暗红色的香烟疏忽明灭着,耳边除了风声,还有惊慌失措的求饶声。
邵嵘谦只微微的靠在座椅上,周身的白色烟雾弥漫,让原本就昏暗的夜晚,视线越发的模糊。
那边傅老二已经吓破了胆,席遇快步走过来,站在车门边汇报:“人吓晕过去了,邵生,接下来怎么处理?”
邵嵘谦将微垂了下眸子,将香烟按灭在了旁边的烟灰缸,这才哑着声音开腔:“按之前计划,后面交给傅家自己处理。”
“是。”席遇应了一声,立刻又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