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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提前回去了,因为薄夜她再无心情,和姜戚道了别就一个人走到地下停车场,她其实没开车,就是想来这里透透气,刚刚整个人快压抑得要疯掉了,她差点就溺死在薄夜的那双眼睛里。
手指到现在还在抖,原来对薄夜的恐惧早就已经深入骨髓,变成一种本能的习惯,她抱住自己,空荡荡的停车场安静无声,女人就这样站着,靠在墙壁上,发出一声无意义的低吼。
到底要几次……这样的伤痛到底还要重复来袭多少次,她才能走出这片阴影?
薄夜,我要练就如何强硬的铁石心肠,才能抵得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
唐诗眼泪无法控制地滚落,她大口喘着气,整颗心就像是在痉挛一般抽搐着,牵扯出剧烈的疼痛感,女人如同受伤的困兽独自舔洗伤口,她唯有自救,别人,都不是她的救世主。
苏祁就是在这样的巧合之下和薄夜道别,结果却在停车场里看见了那个瘦弱的身影。
彼时的唐诗正收拾好了心情打算叫车,结果就看见远处有一个人走来,步伐缓慢却优雅,逐渐走近了,她才看见那人那双幽绿色的眸子,如同上好的翡翠祖母,闪烁着令人觉得胆颤心惊的光泽。
苏祁的一头浅金色的发被绕起来随意扎了个小辫子,男人妖孽俊美的五官在白皙肌肤的衬托下更加出奇地精致。
他走近了,吹了声口哨,双手插在兜里,“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你会跑去找谁哭诉自己的心酸。”
他话里话外的嘲讽让唐诗皱起眉毛,她刚想走,被男人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