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要明珠留在你边上吗。”唐诗做了个将手心的空气挥到空中的动作,“看,她留了。”
“你怪我太过火了?”
“还好吧,薄夜也不是没做过过火的事情。”唐诗说起这个倒是一脸淡定,“你们从来不会自我反省,自然不会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过火。”
温礼止能感觉到唐诗有些针对性,他皱眉,“可是你还不是原谅了薄夜。”
“因为薄夜付出了代价。”说到重点了,唐诗勾唇笑了笑,“你倘若试着像薄夜一样把命都给出去的话,或许明珠不会像现在这样心灰意冷了。”
温礼止一僵。
他从来都只想要温明珠的命。
唐诗看了眼二楼,她知道,现在的温明珠,心早就死了,就像当年的她一样,没有足够剧烈的刺激,这颗心是再也不可能对温礼止打开了。如今温礼止想要和她重新开始,也得看他愿意为了温明珠做到什么地步。
“我今天陪着她吧。”唐诗看他俩这架势也得僵持好久,生怕温明珠情绪抑郁有什么想不开,于是给薄夜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并且告诉他今晚住在温家不回去。
结果对面薄夜骂骂咧咧地说,“温家能有薄家装修好?能有老子的床香?”
唐诗说,“温明珠很香。”
薄夜怒了,“香,香能当饭吃?老子要不从明天开始吃八角茴香,死了还骨灰香!”
吃八角茴香也没用,老婆就是不回家,薄夜抱着抱枕在大床上失眠了一宿,第二天就去温礼止家要人了。
结果温礼止一开门,两个人黑眼圈照黑眼圈。
“……卧槽”薄夜骂了一句,“不是你怎么也没睡好啊?”
温礼止说,“你那黑眼圈不比我深?”
“我老婆没回家,你老婆也没回家?”薄夜气急败坏,“你说说你,跟别个吵架,非要别人家媳妇出来铺台阶下,还不结出场费。人呢,还我!”
温礼止让开了道,让薄夜上了二楼,他敲了敲门,推门进去的时候,唐诗正穿着睡衣坐在卧室的落地窗边,温明珠穿着白色睡裙正趴在她膝盖上闭着眼。
她眼神温柔,低垂着头,轻轻摸着温明珠的长发,就像当初温明珠无路可逃跑进她房间一样。
我要是有你这样强大就好了,唐诗。温明珠下意识攥紧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