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之后,叶惊棠自己都察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可是泼出去的水没办法收回来,大家表情的变化他也都看在眼里,没办法装作没事人。
姜秘书,姜秘书……
那是过去叶惊棠阴阳怪气起来的时候,最喜欢称呼姜戚的方式。
她性感又下贱,在他身边匍匐如同一条艳丽的蛇,忠诚,冰冷,为了叶惊棠的命令,无所不用其极。
旁人偶尔也会用艳羡的眼神去看着叶惊棠身边这个女人,那个时候,掌握着姜戚命脉的叶惊棠,便会好心情地勾起唇来,招招手,呼唤一声姜秘书。
姜戚便会踩着高跟鞋伏到他身边,恭恭敬敬唤一声,叶总,有事您吩咐。
那是他们的过去,是叶惊棠闭上眼睛就会浮现的情景。
或许就是因为太把过去当做活命的药,现在才会毫无防备地喊出这个名字。
大家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个尴尬,姜戚和叶惊棠的过去他们早就知道,现在插嘴只会让场面更难看。
可是想不到的是,先说话的居然是韩让。
他笑着说,“叶总是不是今天看见薄夜唐诗结婚有些激动,喝了点小酒?”
姜戚一愣,从未想过,叶惊棠和她当众失态,最先站出来的竟然是韩让。
韩让给足了叶惊棠和姜戚台阶下,甚至主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让大家顾忌他的情绪。
这话一出,祁墨也是个人精,立刻顺着往下说,“我就说了,叶惊棠你不能喝就去坐小孩桌。”
叶惊棠回过神来,“我……我怎么不能喝了。”
当年陪薄夜喝酒喝出来的酒量,怎么也能够单挑他们一圈人吧?
他现在还能喝一打养乐多呢。
洛凡说,“真喝不下去狗那桌。”
叶惊棠做投降状,“我认错,好吧,怪我,是我说错话了,姜戚,你别往心里去。”
比起韩让站出来解围,更令众人吃惊的是,叶惊棠居然就这样……
认错了。
白越跟江凌并肩站立,张着嘴巴,白越捏了捏江凌,“我没听错吧?这叶惊棠真喝多了,居然认错了。”
江凌扭头去看夕阳,这会儿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他辨认了一下,“太阳也没从西边起来啊。”
叶惊棠叹了口气,“别戳我心窝子了行不行,我真错了,姜戚,你别生气,我喊你喊得不对,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