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白越将唇一扬,“你们这种,到了四十岁以后就全都脱发秃头了信不信。”
江凌抓着白越的发尾说,“我把你头发薅光。”
白越气急败坏,水花直接拍在了江凌的脸上,像一只鸭子似的,“快点,帮我把头发上的泡沫冲一下。”
他顶着一脑袋的泡沫,还在那边吱哇乱叫的样子,一点不像个成年人。
江凌总觉得白越是被家族拔苗助长的,也没多少亲近的人,喝了酒才会这么脆弱。
缺爱的人多多少少会这样。
唉,一点不像他,家庭美满,人格健全,成熟温柔又明事理。
当个正常人真是不容易。一边这样想着,江凌一边替白越按摩着头部,搓着他头上的泡泡,细长有力的指关节插入他的发丝来回穿梭,白越还眯着眼享受,“对对对,太阳穴两边挠挠,对对对……”
江凌抹了一坨泡沫甩在他脸上,白越登时气得炸毛,“你这什么服务态度?”
江凌故作冷笑,“你真要人伺候啊?洗完头要不要我帮你把澡也洗了?”
白越噎了一下,感觉酒意都跟着清醒了不少,也有可能是刚才江凌按摩太阳穴让他精神了,他琢磨着措辞说,“要不,洗澡,洗澡还是我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