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辣？”老道士咧嘴笑了笑：“你们的人拿剑，劈我脑袋就不狠辣了？”

“不对，不对，差点被你绕进去了，这要是算狠辣，那过往死在我手上的五六万人，怕是要从地底爬出来喊冤叫屈！”

老道士似乎根本不在意和人说起他这些年手上沾过的血，他咧着嘴，依旧笑得十分‘阳光开朗’。

白银终于，从老道士的言行与修为，想起了那个名字：“人屠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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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短短的四个字，像是有着某种魔力一样，当他的名字在众人的耳畔响起时，所有人的脸色都不禁一变。

那些过往的传闻掠过心头，汗毛便因此竖起。

就连白银也觉得精神一紧，眉头紧蹙起来。

这个称号，不是老道士真正的称号。

而是凡间给他的称号。

也算是蓬莱少数在人间活跃修行者。

在老道士手上被灭的宗门，就有十数之多，这其中，甚至不乏有先天大宗师坐镇的大宗门。

基本只要被他盯上，一宗人就会整整齐齐。

就连路过的蚯蚓都会竖着撕成两节。

秋傅春，怎么会惹上这么一个杀神？！

寒烟楼和忘尘道观，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就像是此刻的秋傅春与老道士一样。

甚而，秋傅春几乎已经是寒烟楼这边的最强者了。

而忘尘道观，修为在老道士之上的大能，至少还有三人。

白银那双略显纠结的眼睛正在看着秋傅春，刚刚被老道士震出一大口血，此时看去，颇有些凄惨。

白银的眼光还是很老辣的，她此前就看出秋傅春的不凡，刚才电光火石间的交手，更是让她确信了无可匹敌的天赋，假以时日，秋傅春一定会成为这个天下最顶尖的强者之一。

但没有假以时日了。

这就好像，一本书读到半段，作者因为赚不到钱跑路——尽管突兀，但这就是结局了。

老道士挑眉，望向白银：“你呢？为什么只是看着？是准备一招不出，眼看着寒烟楼覆灭了？或者……’

老道士那沾血的脸上又一次露出了笑容，带着戏谑与挑衅：“如果我现在再让你选一次，亲手杀了秋傅春，这事我们就算两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