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时间是五点四十二分三十秒,三十一秒,三十二秒,黛拉无聊的看着卡比放在自己床头上的闹钟,很难想象卡比是怎么做到在一次可能长达一个多月的旅行中带着笨重古板的站立式钟表。
钟表的里面是一个卡通形象的笑脸,要是放在崭新的木头床头柜子上,肯定是绝美的搭配,可现在是一张卡比不知道从哪里盗来了粗制滥造的椅子充当柜子。
为什么肯定一定是盗来的呢?
放眼看去屋子里,之后卡比的床边有一张腿脚有被劈裂痕迹的椅子,现在搭配着“微笑”闹铃,一度滑稽到让人发笑,就像是崭新的超跑的车轴换成一根粗壮的木头。
果然如艾斯说的一样,温度没有下降,阳光没有减退,这会仍旧和一点的太阳一样,长时间自己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有种窒息的闷热感。
唯一的出口是木制的一扇大门,分为两层,外面是坚固的桦木造成了,用以阻挡席卷的狂风,里面相较就松软了许多,类似一种精致版的草帘。
正在沉思的黛拉注意到本该闭合的木门不知道在何时被打开一道缝隙,这定不是风吹开的,那样自己保准会听到声音,这样沉重的木板可不是微风就可以推开的,而突然探出来的脑袋打消了黛拉的担忧。
一个瘦弱的女孩。
“嗨”
黛拉努力的侧着身子,就像是狼群中地位低下的底层狼群要向首领俯下前驱,颇有讨好的意思,也不知道实在无聊,还是对这样年幼孩童的爱惜,黛拉只是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是个病怏怏,不可靠近的病人。
站在原地双手扶住门框的小女孩明显没有听懂黛拉的话。
“过来呀”
黛拉用着自己认为最为和蔼的表情。
也许是女孩在门口站累了,也许是黛拉和善的样子很成功,总之她小心翼翼的走进了这间屋子。
“你妈妈呢……”
女孩来到床边,摘下棕色头发上用柳条枝编织的花圈,举在黛拉的眼前。
“给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