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子撞着桶壁,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
“舒坦了”
四周重新恢复平静,长条木板拼凑起来的墙壁并不是十分整洁,歪歪扭扭的阔板之前还有拇指大小的缝隙,这应该就是为什么有屎壳郎能在地上的粪堆里打滚的原因。
娇小的身躯在散开的粪堆里时隐时显,收拢的双翅在微弱亮光下还能依附薄薄生辉。
不知哪里的猫头鹰发出鬼泣的叫声,嗡嗡嘶鸣的蚊子无时无刻不盘踞在周围,不一会,脖颈处就瘙痒难耐,很快,木屋里就漆黑一片,唯有缝隙里透着浅薄的月光,可终究是石沉大海,毫无作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羊也开始昏昏沉沉,可偶尔的蚊子声却一直惊吓到不能安稳的入睡,何况背部被柱子垫的生疼,怎么都不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能响起脚步声,从摩挲似的声音来看,白羊已经知道来者是何人,那么所有的问题都好办了,而且只有一个脚步的响动。
“刺啦”
这扇布满泥浆和灰尘的木门损坏十分严重,尽管动作轻微,已经发出刺耳的声响,身着深黑色袍子的人手里拿着类似烛台样的物品,屋外在月光下很亮,完全没有必要用到烛光照亮。
这不由让白羊起了疑心。
她缓缓掀开头上的罩子,地下的面孔比想象的还要苍老,眼袋下的褶子已经卷曲在一起,好似滚烫熟的猪皮,黑色的雀斑占据了脸庞的一大部分,脸蛋完全塌陷进去,导致下半面部更像是一个方块,褶皱的眼角几乎伸展不开。
“你?去过遗迹?”
嗓子宛如在沙漠里数天没有喝过水,嘶哑的更像坏掉的手风琴。
“原来那个地方叫遗迹?”
“你,你是怎么躲避那些东西和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