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慢慢挪动脚步,尽量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男人仍旧自言自语的大笑和说一些毒咒的话语,距离那张椅子仅一步之遥,白羊能看见男人的黑发中夹杂着繁多的白发,颧骨隆起,锁骨几乎没有丝毫的血肉,宛若癌症晚期的病人。
这是?
眼前的男人大概四十左右,却有六十多岁的暮年沧桑,墙壁上的挂钟滴滴答答,老旧的日历本挂在破损乌黑的墙壁上。
二十年前?
突然,正在看挂历的白羊感觉有目光投射过来,转身一看,刚还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已经转过身躯,消瘦的脸庞正对着过来,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白羊被这暴怒的眼睛盯着心里发毛,能看见?
还未等进一步验证,男人露出诡异无比的微笑,接着,浴室出现悉悉索索的响声,紧随其后是头发,无休无止的头发,冲破浴室的门,席卷着被卸下来的铝门朝着白羊袭来。
而诡异的男人在头发出现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景象恢复到来时的样子,唯有占据了半间屋子的长发没有一同消失。
刚才好像在桌子上看见一张菊林医院的病危通知书?
在刚才男人站起来后,白羊看见小小的桌面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物品,各色各样的盒子,铁质的茶叶盒,报账本,而平铺在桌面上有很多纸张,最上层是一张写着醒目的菊林医院的标识,此外,还有个人形状的怪异娃娃在中间位置,而男人刚才就是用红色和黑色的毛笔在娃娃的身上涂些着一些看不懂的咒文,好像梵文。
飘荡在屋子房顶的头发就只是静静的游荡,好像海面上的波浪水纹,而唯一能出去的门口位置盘踞的黑发最为浓密。
在钨丝灯下,那些黑发显得异常的诡异。
白羊试探着往前走去,直到距离门口位置不到两米远,最靠近的头发直窜而来,见状,白羊马上往后退,黑发紧随其后,来回周旋之下,那坨在门口的黑发终于全都到了屋中的位置,等到最佳时机,白羊也不再耗着,一个滑铲,从漂浮的黑发下钻过,当成股长发反应过来的时候,白羊已经手握住门把手,“咣当”一声,就关了房门,随后,白羊握着红色皮夹子一路跑向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