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听错了,前几天生病还没好利索”
“这几天湿气重,可容易着凉”
“没有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嗯嗯,我再练一会也就走了”
道别后,白羊回到宿舍里,没有一个人在,走廊中都静悄悄的,窗外的天空阴沉,白羊脱去外衣的功夫,已经有豆大的雨点打在了玻璃窗户上。
下雨了。
白羊揉了揉太阳穴,身体很疲惫,脑袋晕沉沉的,自己的病的确没有好利索,躺在床上不知不觉间睡着了,等到再次醒来,窗户外依旧下着下雨,雨水从高空下落捶打树叶的声音格外的悦耳,是很好的伴睡音响,看了眼时间,自己竟然睡了快四个小时。
菊林医院中,一位戴着明晃晃眼镜的医生来到一处破旧的三层楼门口,斑驳的墙面,漏风的窗口,相比于其他的楼,这一栋年代似乎更加的久远,早在这里屹立三十年有余。
医生看了看周围,孤零零的道路没有一个人人影,这栋楼被用来存放一些被淘汰的仪器和储备药物,很少有人来这里。
走廊中一片漆黑,阴沉的天空本就暗淡,而那狭小的木制窗户很难将有限的阳光透着进来。
一楼尽头有一扇沾染着铁锈的门,医生拉动把手,门向外打开,里面是向下的阶梯,顶上悬挂着深绿色的灯罩,散发着惨白光的白炽灯悬在中央,亮光打在那紧缩的肌肉脸庞上,唯有一个黑痣格外的醒目,这就是白天接待白羊的那位黄医生。
皮鞋踩的楼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等到了地下一层,黄医生快速穿梭过贴着白瓷砖的过道,来一次散发着冷气的房间。
偌大的房间仅仅依靠和走廊同款的照明灯打亮,除了灯罩下的地板格外的明亮刺眼,其他地方显现出一种死沉的昏暗感,一个用肮脏的麻衣遮挡着全身男人站在铝合金的双层桌子旁,包括脑袋也用破洞遍布的粗糙布衣遮蔽,仅露出一双糙手在摆动着桌子上煞白的尸体,而这间屋子就是医院的停尸房。
“你当年干的那些破事现在已经有人在追究了”
黄医生站在门口的位置大声的说道,连进去都不想进去,而屋里的男人依旧摆动着尸体,对黄医生的话语熟视无睹。
“今天一个瘦弱的青年来询问我关于陈梦情的事情,还提到一个叫徐英九的人在调查这些事情”
黄医生也不管屋子的男人是否在听自己说。
“我希望你处理好这些破事!不要拖累到我”
男人转身去拉房间角落位置的一个四轮的小推车,黄医生则已经表现出极度的不耐烦,好像多待一秒钟,自己就会被那些死尸身上的病原体传染,留下最后那句训斥的话语后离去。
被收拾好的尸体被男人抱在怀里,随后被男人麻利的套进裹尸袋中,然后一整个放在小推车上来到一面满是同等大小拉柜的墙面,随手拉开标签为“#23”的铁柜,将尸体放在其中,关上抽屉之后,男人来到屋子中央,突然发出一阵鬼魅般的抽噎的奇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