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在院子奔达了一圈后就准确的找到大门,跑进草丛不见了,和成精了一般。
白羊来到灵台前,照片中的男人留着寸头,俨然一副老实人的模样,眼中十分的沧桑,女人则看起来比较年轻,照片应该是得病不久后照的,脸的两边很瘦,都有下陷的窝。
“哎,素雅她妈也是个苦命人,好不容有了两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自己却先走了一步”
素贵芳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悄无声息的来到白羊身后,悲叹的说着。
“病倒的时候,还老是抱怨说对不起孩子,对不起孩子……”
是吗?白羊此时的脑海里却已经有了一个恐怖的猜想。
素贵芳弯着腰,插了几根香,拜了拜,眼角已经有了泪水。
“素阿姨,东西我已经找到了,走吧”
白羊手里抱着那本失去密码锁的粉色芭比日记本。
“哎,走吧,下次再来看你,二芽子”
素贵芳还要留白羊吃了晚饭再走,可白羊以车子已经在来的路上为由,硬推掉了,可实际上,白羊站在路口等了三四个小时,才等到一辆约好的出租车,本来以为很麻烦,预备出了大量时间,可没想到这般顺利。
“小伙,说好的先付……”
司机还没说完,白羊就用两张红票子堵住了其嘴巴。
之后,白羊在满是汗臭味和烟味的座位中沉沉的睡去,不论怎么的颠簸和鸣笛,都不能影响分毫,为了赶车,起了个大早,这会,大脑都快要死机了。
远处的高山渐渐成了朦胧的油画,一抹残阳挂在天边。
“滴——”
一声长鸣,白羊在司机的一声声坑骂中清醒了过来,大股大股的凉风从司机那头的窗户灌了进来,已经行驶到了市区,潇薄的城市披上了忧郁蓝的滤镜,可斜阳又染成了旭日红。
“从上车睡到现在,小伙,也不怕我把你卖了”
那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司机留着精练的发型,头前的短发朝前炸着,像叙利亚版的飞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