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的建造工艺粗制滥造,拐角处有一盏灯罩变形的白炽灯,提供了仅有的光亮,向下走时,还有风吹到面容。
“咳咳”
徐英九显得很难受。
“怎么了?”
“从小到大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就容易干呕”
“那要不你先上去?”
“不行”
于是,徐英九只能用衣袖领子捂着口鼻,下到地下一层,顶上换成了节能灯管,墙壁上贴着白瓷砖,很通亮。
通过一条不算长的通道,出现了岔路口。
“哪边?”
两条通道一模一样,看不出有何差异。
“一人走一边吧”
白羊选择了靠左的,徐英九顺应着去了另一头,往里深入,气味越来越浓烈,温度也在急剧的下降,走了大概二十多米,出现了紧闭的铁门,没有锈迹,明光闪闪,白羊试着推了推,是锁着的,等拐了个弯后,又有岔路口,白羊随便选了其中一个走了没几步远,是没门的卫生间,外侧还有个大水池,有个水龙头可以正常供水。
之后,就是个死胡同,白羊折返回来,走了另一条路,这条通道没有照明灯,白羊摸索墙壁慢慢往前踏步,冰冷的墙壁散发着一阵一阵瘆人的阴气,尽头是个小房间,门牌上写着管道维修室。
这时,徐英九打了电话,那边有发现,白羊快马加鞭折返回去,沿着另一条路走去,一路上有很多七拐八拐的小房间,陈列着很多玻璃器皿,通过徐英九的提示,来到一处非常隐蔽的大房间。
非常厚重的铁门敞开一条缝隙。
白羊推开门,冷气便倾泻而出,这是一间停尸间。
徐英九高大的身影孤单地站在一张不锈钢桌旁,旁边就躺着一位被白布遮盖的老兄。
“这地方有问题”
见白羊已经进来,徐英九一边盯着疯狂旋转的指针,一边面露难色。
“你这家伙怎么又穿着这么厚”
白羊搓了搓裸露的双臂,而徐英九则仿佛预料到要去停尸房,仍旧穿着那件皮夹克。
“顺手拿着穿了”
徐英九都不知道该先解释为什么又穿厚衣服,还是先说正事。
白羊绕开徐英九,往里走,白地板在充足的光亮下煞白无比,更觉阴冷,搬运尸体的双层小推车突兀地出现在屋中间,像是有人拉着小推车突然撒下就走了,放尸体的柜子排列在一整面墙边,白羊细细的看了好一会,时不时拉开其中一个柜子,里面放着被冻僵的尸体,面部以及发丝上粘着冰霜,刺耳的滑轮声惊扰到了徐英九。
“你有看尸体的癖好?”
不知是被白羊影响了还是怎么回事,徐英九也变得嘴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