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高大的乔木杉几乎将能展望的视野都遮挡的严严实实,稀碎的草坪上满是枯枝败叶,大概行驶了五公里后,能看见一栋白色的建筑。
有些褪色的门厅,门口挂着一个金光闪闪的铜铃铛,看上去似乎是个两层的独栋房屋,不过橘色的屋顶下似乎多出一些空间,应该有阁楼之类的。
廊亭外沿下是淡青色的围栏和走廊,清一色都是由木头构成的,两面明晃晃的玻璃就像被分割成好几块的小眼睛,房子正中间的屋檐下,有个和人脸差不多的孔洞,暗幽幽的深不见底。
杰纳将车子停靠在屋子前的一片白色沙粒地,皮质的公文包的一根带子断了,只能抱在怀里,本的平底鞋踩在石子路上发出硬物磨擦的声响,随后来到后座将小霍布斯从车上抱下来,那几条废纸条也跟着飘到了地上,几乎是几秒钟的功夫就被风吹到了车底下。
“哇啊啊”
小霍布斯为此嚎叫了一声,可很快被一只飞来的蝴蝶吸引了注意力,乐呵呵地张着手臂朝着空中挥舞。
杰纳歪着脖子,畅快的呼吸无比清新的空气。
“看,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吧,本”
来到里面,搬家公司已经来过,地上放着好多纸箱子,给人宽敞、名堂、整洁,整体色感是一种略带青色的奶白色,客厅铺着红柚色的地毯,到处都是拱门,靠近衣柜附近的狭窄壁龛处的墙壁上有几张照片,藏在相框的玻璃下,都是家庭聚会,在夏日的草坪上,格子布上放着奶油蛋糕和橙子、香蕉,甚至能看见一只黑色的甲壳虫爬在一个穿着短衫男孩的脚旁,在屋里餐厅中的聚会,年迈的老婆婆被围在最中间,开心地笑着,都显得很温馨。
起居室的墙上却只有损坏的壁纸,没有一张照片,几只精美的铁制灯架放在笨重的桌子上,还有几面镜子,走进房间,你不会去注意有没有镜子,因为你所有注意力会被吸引到唯一的一件令人惊异的家具上。我不知道你们会怎么称呼它——壁橱?——不管它叫什么,它似乎连绵不绝没有尽头,有些地方齐胸高,有些地方又只到腰部,至少用了三种不同深浅的褐色装饰面板。有个地方用来放电视机,有一部分是无线电留声机;有个地方薄薄的,做得像个架子,放着盆栽或小雕像;有个地方全是镀铬把手和花里胡哨的滑动板,像个酒吧。
客厅的采光非常好,亮眼的阳光照在毯子上,仅仅是望着,都能觉得心底有股暖流。
杰纳打开壁橱,嗅一嗅其中的檀木味道,剥开底层的储物柜,仔细地瞧一瞧,然后又将卧室的门大张开,兴致勃勃的敞开双臂,站在略微有些狭窄的走廊,大声的喊道:“我说的吧,当你实地站在这里就会发现,还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