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勃在一声声哀求的道歉声中踏空了椅子,就在白羊想要将其救下来时,鲍勃的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成了一滩类似墨汁的浓汁。
白羊还未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时,场景发生了转变。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屋外挂起一轮狡黠的圆月,白羊此时身处在一间车间,可主体结构变成了木头,成了九十年代的小镇装潢。
一辆破旧的蓝色皮卡车停放在车库里,墙壁上挂满了扳手,钳子……之类的,一位戴着帽子的老人躺在地上,一件黄褐色的工装裤口袋中倾倒出了成堆成堆的螺丝。
“他死了”
白羊蹲下身子查看老人的时候,身后响起来一声威严的声音。
黑色的束腰礼服,华贵的高腰束带,脖颈后面是一片片的高领,苍白的脸庞有一丝漠然,弯弯的眼影下有两颗下坠的泪珠,眼眸中有一种难以隐藏的孤冷。
“你好……”
“跟我来吧,正好可以入会晚宴”
女人没有做出回应,只是说了这句话就转身离开,随后一个穿着类似寿衣的小矮人蹦哒进来,手中拿着一个红灯笼,给倒地的男人盖上了一层红色的礼袍。
白羊跟在女人身后,碎石子道路上静悄悄的,唯有夜莺在啼鸣。
穿过一排排的复古建筑,是一栋历史悠久的古堡,圆形的屋檐,空洞的窗口,进门后,是一张典雅的红色地毯,列位骑士的盔甲,锋利的刀剑。
一张铺着桌布的长桌上坐满了人,额……类似怪物的人,靠最外侧有个身体隆重的男人,长的像科学怪人,就差在脑仁上插一根螺丝,里侧都是些形形色色的家伙,有皮肤腐朽的老妇人,有大概只有三次的乳胶形状的生物,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小女孩,坐在靠近主位的地方,眼睛死盯着盘子里的草莓布丁。
管家为白羊增添了椅子。
“请坐,先生”
这位彬彬有礼的管家轻轻拉动椅子,当离开时,其背后长着像巨型竹节虫的尾巴。
白羊坐在与主位对立的地方,温和的烛光照耀着每一位的脸庞,黑裙女人轻轻拍了拍手,晚宴开始,大家没有任何声音,如同一群机器人那样默默吃着桌上的食物。
就这样艰难的过去四十多分钟后,大家有序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只剩下黑裙女人和白羊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