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欲上京伸冤,只是姜婆子告知奴,这安乐酒楼背后老板大有来头,劝奴三思。奴几番思量后,还是决定为家姐报仇伸冤,只不过奴要找到证据,否则,奴去了京城,也是无济于事。”
“于是,奴于腊月三十日,在县衙,由官府作证,缴还安乐酒楼赔偿款一百两,另有两百两,奴恳求安乐酒楼掌柜,让奴入酒楼弹琵琶,赚的钱,九成作为赔偿款,一成日结与奴家。”
她说着拿出一份契书出来,呈交给黄定洲。
黄定洲仔细阅读,发现契约的内容,与她所言一模一样,上面还有县衙见证的印章,见证人竟然是梁主簿。
她交完书契,继续叙述:“元月一日,奴正式入酒楼弹曲。”
“不知为何,酒楼的小二都对奴多有防备,奴想尽办法,才与他们拉近关系,无论奴如何探查,都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并且那案发现场的雅间,非贵客和特定小二,不得入内,因此,奴家一直找不到探查的机会。”
“元月三十日,原本的县令大老爷因贪污获罪入狱,酒楼掌柜的态度也跟着大变,以各种名义克扣奴家的工钱,不过奴家并不在意,因为奴家得到了入雅间弹曲的机会。”
“只是奴没想到,那个雅间,已经重新修葺,毫无曾经的痕迹。”
“虽然如此,奴并未放弃,奴决定接近酒楼掌柜,获取更多当时的信息,只是掌柜的虽然在言语上给奴难堪,但实际上却与奴保持距离,奴一直苦于无法再更近一步。”
“不过,这些时日,经过奴的观察,这个酒楼并不简单,奴怀疑家姐的死,并非奴以为的诬陷那么简单。”
“直到昨日,奴去县令大老爷的雅间弹曲,奴不小心发现,掌柜的十分畏惧一个面生的小二郎,奴昨日本想试探一下掌柜的,但是,他昨日十分奇怪,竟要邀奴共赴私宅,言语十分粗鄙,虽然如此,奴隐约感觉到掌柜的最近情绪十分紧张害怕,做事不再像以往那样游刃有余,奴本怀疑与这个面生的小二有关,奴原本想今日继续暗中观察,却没想到,掌柜的竟死了,奴怀疑,这其中有阴谋。”
琵琶女婉芙目含泪光,楚楚可怜地望着黄定洲,但其言语却与表现出来的我见犹怜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