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薄棺木,已经烂得七七八八了,尸体保存得不好,皮肉腐烂得快,都能看见骨头了。
还没细看,这尸骨给人第一眼的印象,就是青黑色,看起来极其恐怖。
奇怪的是,张二郎的头部被布条缠绕了好几圈,打了七个死结,包裹得死死的。
其尸骨的嘴里,被塞了一个包着布的木头,颌部的骨头,明眼都能看出是断裂了。
张大郎看到这一幕,简直目眦尽裂,心神俱裂,这种精神冲击带来的痛苦,令他忍不住直接跪到尸骨面前,发出痛苦的呐喊,“啊啊啊啊啊啊,不啊啊啊啊啊,二郎啊啊啊啊。”
他想哭,却没有眼泪。
太痛苦了。
他感觉自己心都快碎了。
恨!
他恨自己没有找到挖坟,开棺,竟然让二郎生前受苦,死后也一直延续这种痛苦,他甚至不敢想象,二郎临死前是多么的痛苦与绝望。
怎么会这样?
他恨不得以身代之。
他想伸手去抱住尸骨,却被几个衙役,制止拉开。
老仵作和他大徒弟上前验尸,他二徒弟负责记录,分工明确。
从初步尸检来看,张二郎的尸骨既有中毒痕迹,又有多处致命伤,不排除是中毒加伤势过重而亡。
黄定洲决定带张二郎的尸骨,回云县,继续做进一步的检验。
跨州办案,并不容易,所以,黄定洲除了需要对死者进行开棺验尸,还需要进行实地取证,比如张家村是否有目击证人,给张二郎看病的郎中是否知晓内情等等。
距离案发时间,已经过去了多年,想要取证,有些难度了。
人的记忆,并非是百分百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记忆会被美化,被扭曲,想要原原本本的还原,还需要抽丝剥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