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国家闻所未闻,不是他吹!他自从迈上经商的道路,短短一年就飞黄腾达了。
他的书铺开遍大晋王朝!
他手底下养了许多的读书人,这些读书人不仅写话本,画春宫,还会翻译外籍文书,这就是他商业成功的秘诀。
他用不仅赚晋人的钱,也赚外籍人的钱,他的目标很简单,赚遍天下人的钱!
黄县令颔首,“是个小国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说你用一个装书信的木匣,装了金块出来,是吗?那木匣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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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县令紧盯着范书商的眼神,令范书商后背发凉,“草民不敢将其放在家里,自从草民以为那些东西跟着草民回家后,草民就将从那里带出来的东西,都带去寺庙里接受超度开光,至今还放在上云寺。”
黄县令示意他动身,“那就请范书商带路。”
范书商心里有些没底,他深怕被牵扯到其他的案件里,到时候死得不明不白。
他一路上斟酌再斟酌,就是没想好,怎么开口,才能打探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又不至于将自己卷进去!
有句老话说得好,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但是,一无所知,那岂不是,死不瞑目?
很快到了寺庙,范书商在这寺庙竟然还租了一间檀房,专门摆放那木匣,现在木匣一间被封上了符纸。
他们进入檀房后,室内,竟还有个沙弥,正在对着木匣,敲木鱼、念经。
木匣正对面是一个香炉,香炉里燃着一根香。
范书商反复着在心里想着这些念头,他本不该去看黄县令的反应,但是,总是忍不住想去观察对方,每看一眼,他就告诫自己,一定要克制,否则很快,就会演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
黄县令套上鹿皮手套,去解开木匣,手指在木匣的四角,摸了一圈,什么都没有,这木匣已经被里里外外地清洗过了。
这木匣的外型,与金钱山庄的六星芒会库房的木匣外表不一样,内里的构造也不一样。
但是,木料却一模一样。
黄县令眼底闪过一丝凝重,他看向范书商,“这木匣如此干净,是你特地清理的还是这寺庙的人处理的?”
范书商低下头,恭敬道,“回禀黄县令,是草民!草民先洗干净了才送到寺庙,又叮嘱寺庙,每日都要注意清理。”
一旁的沙弥也附言,“范施主之言不假,小僧每日过来念经之前,都会先用八功德水擦拭木匣,重新上符纸封印,然后燃香念经超度。”
黄县令目光温和地看了下一唱一和的范书商和小沙弥,事情,到这里就变得有趣起来了。
他现在对这个痕迹被破坏得一干二净的木匣不感兴趣了,他倒是更想知道,范书商的微妙转变是怎么来的。
他微笑看着范书商,“说起来,范书商,方才去贵府访问,没有拜见一下尊夫人,是不是本官太失礼了。”
范书商低着头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郁之色,他抿着唇,缓了缓心情,才仰头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怎么会?黄县令您此行是为了木匣,这,这,箱娘一介女流之辈,不见也罢。这木匣您看过之后,可是要带回县衙当证物?只要县衙有需要,草民义不容辞!您看,还有没有草民能帮得上忙的,草民绝对一一照办。”
黄县令瞥了那木匣一眼,看向跟随过来的衙役,“来人,将木匣、香炉、香案、木鱼、佛经,全都带走。”
一旁的小沙弥见此,只是双手合十,喊了一句佛号,便退让开了。
范书商也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了寺庙,又浩浩荡荡地回去。
街道的行人,都看到了被衙役押在中间的范书商,只不过,现在范书商没有戴着镣铐,围观的人群,一时间也摸不准,这范书商是否犯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