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簿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苟课税,苟课税表现得和以往在县衙如出一辙的态度,接了谢主簿的马缰绳,牵着两匹马,往马厩方向而去。
黄县令,“这马倒是先暂时不必急着牵入马厩,正好,本官欲前往林洞村一趟,苟课税,你也一起来吧,谢主簿,你便留守县衙,先处理这些时日的公文。”
苟课税立刻恭敬地回复,“是,黄县令。”
谢主簿一听到又要处理文书,瞬间心塞,头大如斗,“黄县令,要不这外勤名单也加上本官吧!”
黄县令微笑,“不,本官需要你准备好《专业诈伪文契案》的相关卷宗,今夜本官会连夜刑讯相关嫌疑犯。”
谢主簿闻言,神色严肃了起来,“本官知道了,请黄县令放心。”
说话间,二十几个衙役牵着马,相继从马厩里出来。
这些人都是要一起前往林洞村,搬走那些石室的文书的衙役。
再加上他跟驻军借调的人手,近一百号人,足够了。
众人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前往林洞村方向。
他们出了城门,遇到正在等候他们的楚校尉所率领的驻军,两方人马汇聚后,一起朝郊区义庄方向而去,过了义庄,绕过坟山,就是前往蝴蝶谷的山道,进入了通往林洞村的村道的交叉口。
他们这次前往林洞村没有进入村落之中,而是朝村落北部边缘位置,只有一条石板道路而去。
他们第一时间做的就是,将石板全部撬起来,然后直接从白墙的位置下去。
为了方便搬运,黄县令让楚校尉带来了凿山锤等工具,准备将白墙直接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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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暴行事,有时候是破解机关的绝佳方式。
等这些文书搬走之后,黄县令已经做好将整个林洞村拆掉的计划。
他不会放任这样危险的存在,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只要这个地方存在,犯罪,就会一直存在。
这里,简直就是罪犯的保险柜。
要是将阵法用在军事上,他可以理解,但是,放在这里,储存赃物,顺便搞地道通往京城?
这简直就是在皇帝的雷达神经上蹦跶。
人多势众,近一百人,一部分负责撬动石板,一部分负责搬走石板,分工合作,速度很快。
整条石板街道,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已经被全部撬开了。
当石板被拆到白墙的位置时,黄县令便让楚校尉安排几个力气大的士兵,下去拆白墙了。
这白墙制造的很完美,从表面上看,完全看不出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的,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白墙。
负责拆墙的四个士兵,一开始看到白墙时,差点暗笑出声,就这?他们能一个时辰拆掉三座!
当他们挥舞锤子,敲上去时,那响亮的碰撞声,简直和打在他们脸上的巴掌,没有区别。
他们瞬间面面相觑,打脸了!
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白墙!
他们试探用锤子在墙面上敲击了几下,这声音听起来,是石壁相似,就是声音更加沉闷了些,想必是表面这层涂料的缘故。
他们自觉搞不定,立刻上报了楚校尉。
楚校尉本以为拆白墙是小事,没想到,打脸这么快,他带着左右手,亲自前往查看,然后试了试之后,他又喊来了几个士兵,一起凿墙,用类似挖山石一样的手法,一点一点地凿。
但是,这白墙丝毫不给面子,凿了半天,没有分毫损伤。
也不知这样表层的白色涂料是用什么做的,相当坚固。
这就尴尬了。
楚校尉他虽然不想第一次在黄县令面前表现,就表现得如此差强人意。
但是,更不想耽误了黄县令的大事。
所以,他只好捏着鼻子,找到黄县令,汇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