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不必知道

容衍闷声痛哼,压抑的气息在逼仄的床帐里回荡,祝筝脊背绷紧,在他怀里颤抖着挣扎,却被牢牢地箍着手脚按在身下。

昏暗的床榻上,喘息交错。

涨痛与晕眩似汹涌的潮水,一波一波地冲刷完终于缓缓退去,祝筝被折磨到力竭,软软昏睡在他的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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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衍从她口中抽出自己的手,淡色的血顺着她的唇角流下,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指节上被咬的血肉模糊,汩汩涌着血珠。

但他像全然不知似的,眸光落向怀中睡颜,羽扇长睫湿漉漉地合在一起,眉心微蹙,似乎还在忍受着苦痛。

他拨开汗湿的发,低头凑近,在她的额角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第二日清晨。

睁开眼睛时,祝筝头痛欲裂,像被人狠狠打了一顿,四肢酸软的抬不起来。

眼前垂着素纱床帐,鼻息间却钻进一股清雅的冷梅香。

她缓缓扭头,近在咫尺的脸清隽逼人。

祝筝心中警铃大作,僵着脖颈向后仰,着急拉开与他过近的距离。

容衍的手臂却牢牢圈在她腰上,控着她的脊背压在怀里,两个人几乎是紧嵌在一起。

还没等她成功,面前那双眼睛忽然缓缓睁开,琥珀色的眸子里映出她半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两人目光相接,鼻尖相抵,彼此的气息交融在一起。

“醒了。”容衍眼底仍有几分迷蒙的惺忪。

祝筝轻轻“嗯”了一声。

这是什么情况?

这么熟络又自然的招呼,像是习惯了夜夜同榻而眠一样……

昨晚祝筝痛的神智不清,依稀记得好像容衍来给她喂了止疼的药,其他只剩下些混乱破碎的印象,故而一时不知道是该直接道谢,还是先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没想好,容衍就起身离开了床榻,带起一阵凉风。

他捡起地上丢着的外袍披上,又从衣架上取了祝筝的衣裳。

“跟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