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筝一怔,和她姐姐同年。
祝筝抓住聂如笙,“我能见见你兄长吗?”
指挥使府种满了垂丝海棠,正值花期,府里落英缤纷,分不清哪些是飞舞的白蝶,哪些是飘落的花瓣。
聂如笙一路把祝筝领进了棋室,一身红冕服的聂如柯靠窗坐着,一个人在下棋。
祝筝瞄了一眼棋盘,黑子白子摆的乱七八糟,看着像只小猫。
聂如笙进门就朗声道,“哥,猜我把谁带回来了?”
聂如柯扫了门口的两人一眼,又低头去看棋盘,“还用猜吗,进都进来了。”
聂如笙不满他的反应,“哥,快看啊,她是……”
“祝四小姐。”聂如柯抬了头,挑了挑眉,“我认得。”
祝筝略一颔首,“聂指挥使。”
她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开口,解语花一般的聂如笙便直接道,“哥,祝四姑娘来是想问你在四海书院时的事,你那时候不是和……”
聂如柯撂下一枚黑棋子,“你先出去。”
聂如笙“啊?”了一声,“为什么?”
聂如柯:“去找库房看看我给你新打的马鞍。”
聂如笙:“让木棉去拿不就好了?”
聂如柯只好不再迂回,“非要我说明白?我和这位祝四小姐有几句话单独说,和你没关系。”
“好吧。”聂如笙撇了嘴,慢吞吞走出去,到门口又探回身:“哥你好好说话,别吓到祝四姑娘。”
“知道。”
祝筝对聂如笙感激地笑了笑,她也对聂如柯支开聂如笙的行径很是意外,只能先按兵不动。
“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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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如柯扬了扬下巴,仰靠在棋椅上,一双微微上挑的眉眼和聂如笙生的八成像,上下粗略地打量了祝筝一眼。
那目光很是冷淡,甚至毫不掩饰他那不明不暗的厌烦。
但祝筝回忆此前并未得罪过聂指挥使,唯一的交集就是秋猎场上,大约是因为留了个麻烦精的印象?
不过既然有求于人,就要有看人脸色的自觉,祝筝不以为意,应邀落座。
聂如柯说话音调都带着散漫,一副世袭大家的贵公子做派,“说吧,祝四小姐想打听什么?”
有聂如笙铺垫过,祝筝开门见山,“听闻庆历六年,聂大人也在四海书院读书。”
“待过几年。”
“可曾听过‘阿隐’这个名字?”
“听过。”
猛然得到这么清楚确切的回答,祝筝心跳快起来,接着问道,“能告诉我他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