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她脸上没有悲伤，有的只是麻木。

“短短一个月，云京的人死了三成，到处都是尸体，以及吃尸体的猫和狗。有些猫吃了活人，长得像老虎一样大，就跑进小区吃人。好在后来慢慢恢复了秩序，我们这些人才有了活路。”

“可眼下的世界已不是曾经的样子了。路上随便一个人都有可能是高手，一拳就能把你打死。所以现在的人都小心翼翼，轻易不敢得罪人。”

“开大排档的时候，我还专门拜了码头。之前管这一片的是个叫马爷的人。后来马爷被光头哥打死了，光头开始管理这一片，大收保护费。光头很不好打交道，收钱多，不帮你平事，动不动就打死人。妈的，老娘早想弄死他了。”

说着，她从靴子里拉出一把匕首，寒光闪闪，上面有淡淡的蓝光。

她淡淡道：“我在上面抹了毒，只要刺破光头的皮肤，他就必死无疑。当然，我也会被他打死。”

张小北吓了一跳，他连忙把匕首收起来，说：“小心伤手。”

丽姐笑吟吟地看着他，说：“我的名字叫明丽，后来他们都叫我丽姐。其实我今年才二十五。”

张小北：“丽姐，光头死了，他的人会不会来报仇？”

丽姐笑了起来：“打死光头，你就是这一片的老大，谁敢找你麻烦？”

张小北一愣：“我是老大？”

丽姐：“没错，这就是江湖规矩，谁拳头硬，谁是老大。不过你的上面还有一个管事的，收了钱你也要向他上贡。不出意外，他明天就会派人联络你。”

张小北挠挠头：“我是不是也要收保护费？”

丽姐道：“当然。不收保护费，你拿什么上贡？”

张小北道：“可我不太懂。”

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之前还在读高中，没多少社会阅历。

丽姐：“小弟，我明白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保护费不好？是欺负人？可是你要明白，你不收也会有别人收，他们比你收的更多，做法也更残暴。你放心好了，这一片我都熟，我会和他们说的。他们早就恨死了光头，你现在取代光头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正说话，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走来，他手里拎着酒和烟，点头哈腰，十分恭敬：“丽姐，我来拜见新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