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歌死了，死得悄无声息，就好像一粒沙尘落在海面上，没有泛起任何涟漪。

沈竹收到消息的时候，表现得很是平静，只是站在阳台上，朝滨城学府的方向望了很久。

死去的人得以安中，活着的人还要更好地活着。

接下来的几天，沈竹完成了股权分割，将玄鸟医药的股份，正式分给了父母等人。

江白川也被宣判了。

按照陈青所述，被判了三十年，等他出来的时候，也已经是垂垂老矣。

除此之外，江家的全部资产都被查封，刚刚筑起的高楼，顷刻间崩塌。

自那之后，孙佳美就消失了，再也没有人见过她，不知道是躲在哪个角落默默死去，还是去了外地。

……

京都巡捕总房。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但最顶一层的办公室里，灯光依旧亮着。

胡海霆坐在办公椅上，眉头紧紧地皱起，打量着面前的几张照片。

那些照片上，拍摄的是类似实验室的场景，里面有很多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也有充当小白鼠的人。

越是看着，他越是愤怒。

他咬牙发出一声低吼，“真是一群畜生，他们怎么敢的？”

说话间，他翻开了最后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上，是一家企业的大门，能够清楚地看见企业的名字。

云德木材工厂。

胡海霆登录内部网络，查了一下这家工厂的背景，赫然是姜望族旗下的一家工厂。

“姜氏……”

他眼神闪烁，想到了姜舒瑶，眼里闪烁着仇恨的目光。

在姜舒瑶的谋划下，那十三名实验体在巡捕房暴动，杀嗐了很多捕快。

这笔账，他作为负责人，肯定是要与姜舒瑶算的。

不过……

胡海霆眼里闪过一丝精芒。

仅凭这几张照片，就想要定姜舒瑶，乃至姜氏望族的罪，还是太牵强了，几乎不可能成功。

想要报仇，他就需要更确切的证据。

他已经派出心腹，深入调查这家工厂，希望能够得到有用的消息。

铃——

忽然，座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