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夏油先生?来是来了,就是——”
“可以了,不用跟我讲他。”
芥子不是讨厌夏油杰,她只是不认识他。她觉得他肯出钱给她治疗,已经够尽到责任了。
那张离婚证书她一定会签的,只不过在那之前,她需要见他一面,她需要知道改变她名字的人,到底长什么样,是个怎样的人。
“金属鼻托的话,两个月左右你就可以拆了。身体上的伤,芥子小姐你恢复力惊人,根本不必担忧。至于大脑,我没有办法下定论。不过以过来人的经验,我个人觉得,其实没那么影响生活。
生活就是不断的做加法,可是脑容量有限,每个人都如此。所以偶尔的减法,其实挺难能可贵的。”
“医生你也出过车祸?”芥子问。
藤幕医生侧头向芥子展示了一下他后脑勺一块类似斑秃的地方。
“医患关系会那么紧张,真是让人很无奈啊。那一锤子的投诉,搞得我也差点翘辫子。”
芥子抿着唇,表情分外严肃,她看着医生那块伤疤,心里总想纠正些什么,比如患者恶意。
“袭击者本人呢?”她说。
“已经在看守所了。唉,不过好像很快就能被无罪释放。”
芥子完全处于肌肉记忆般的提问,“开庭了吗?现在处在第几次开庭?”
藤幕医生摸着自己的寸头,苦思冥想了半天给不出一个答案,看来那一锤子切切实实的影响到他了。
“那你还记得叫什么名字吗?”
医生端详着芥子好一会,用别的话题转移了。
芥子很锲而不舍,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