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问题就出在这里。
酒精成瘾。
“你第一次喝酒的时候,什么感觉?你会醉吗?”
问这句话的人没有出现在居民楼三单元二楼的互助小组里,她出现在2006年的东京咒术高专医务室里。
“没有感觉。我不会醉呢。”
她讨厌她。
“这样啊。那你为什么要喝酒?”
你管得着吗?
硝子本想对她那么说,但话出口,却变成了,“它能让我短暂的抽离这个世界。”
其实,她根本没有那么讨厌她。
硝子从座椅上离开,换掉了白大衣。她往景区外走。
圣诞夜有很多情侣聚集在山脚,不同的烟花在天上忽明忽暗的绽放。
路过的西装客看到叼着烟的硝子有的会掏出打火机,有的则上前掏出手机。
她总是摆摆手,眼睛专一的看向前方。
“我已经成功戒酒一年了。在这里我要和大家分享我的经验。”
会在圣诞夜出现在戒酒互助会上的人,他们看起来很虔诚。可硝子却忍不住在想,他们会不会只是躲在这里,佯装虔诚的逃避着觥筹交错时的甜蜜举杯。
你也很想喝酒吧。太假了,别装了。我可以假装不知道的。
“我发现,第一个劝我不要喝酒的人很重要。我愿称那个人为,明灯。我的明灯是我的女儿,她只要站在那里,看着我,我就知道,我必须对酒精说不。”
男人分享完,把话筒传给硝子。这是种精神喊话。互助会的所有人除硝子之外,都觉得互相鼓励很重要。
很可笑。人真的能被喊几声,安慰几声,共鸣几下,就能戒酒吗?反正她不信。
“家入小姐,介意分享你的明灯劝解你的经历吗?”
她在努力憋笑。
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