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不可以讲这种话。”芥子已经好多了,至少她现在能平稳的让五条悟把诅咒的话收回去。
“那现在你能和我们回去了吗?”家入硝子叹了一口气,她看起来真的很累。
芥子抿着唇没回答。她还在想这个复杂的世界,以及和十五岁愿望相去甚远的职业。
她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决定死都要做公辩了。她也知道所谓的“伪证”到底是什么了。
可她依然感觉到不对劲,就像有一面墙破了个洞,水从洞里不断流出。她要做的应该是把洞补起来,而不是一直拿着盆子在洞正下方,傻傻的接。
水会越接越多,她可以倒掉,然后继续接吗?可水流不完的。就像被她称为头奖的案子,不会在某一天突然宣布再也不来,除非那天是地球毁灭日,全人类都死光光。
那她还能怎么做?芥子猜,29岁的自己说不定每个夜晚都在想这件事。吃饭想,睡觉想,走到哪做什么都在想。
可这个问题太难了。它太难了,而她又只是一个小小的公辩。
“好,先回去。”
芥子刚说完,一个熟悉的警员推门而入。他是刚刚在车上善解人意,并且帮芥子保管手机的那位。
“夏油小姐,你的手机。”他把手机归还给芥子,“警部补说,您可以拿着个人物品离开了。”
“我不是还有个笔录要做吗?”芥子向来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学生”。
“你的丈夫已经帮你签过字了。”
芥子被那个词瞬间刺到了,而周围的两位同期则表现的很平静。
五条悟说:“杰?他怎么来了。”
家入硝子说:“那我就先走咯?”
只有芥子是在心里尖叫着,要死!
毕竟她可是写了一封相当于“遗书”的东西,发给了夏油杰。
“那他现在……”
“对,夏油先生应该还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