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夏油杰被吓了一跳。
“我想,应该不是。”他不自在的喝了口手中的咖啡。
“是怎么样?”
夏油杰想了想,缓缓的说,“我只记得,从进教室开始,你就没有看过我。”
“那我在看谁?”
“夜蛾老师。还是恶狠狠的那种。最开始我和悟都以为你是诅咒师派来要暗杀夜蛾老师的。”
某种意义上,夏油杰其实说的没错。芥子认了。
“我一定也有看到你的。拜托,我的眼睛又不是长在额头上。”
“噢……所以你想说你对我一见钟情?”那个词让夏油杰肉眼可见的不好意思,他的耳朵泛红,芥子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他的耳垂很圆润,像佛的耳朵。
她忍不住凑近了一点点,却不料夏油杰回避的极快,仿佛她自带狂犬病。
“你有点夸张欸!”她忍不住对直接平移到长椅尽头的夏油杰说,“我又没有狂犬病。”
“我知道。我只是……”他抿了抿唇,“没什么……”
“我不会对你动过手吧……”芥子捂住了嘴。
29岁的自己,不会吧。千万不要啊,对家人动手太糟糕了,她真的会想掐死自己的。
“才没有。”他急忙的又坐回来,“你不要乱想。”
“可是你躲的超快,简直像被逼出应激反应!”
“又不是被揍才会有这种反应。”
“那你说说有什么!除了被揍我想不到了。”
“我——”
“咳咳!”一声不属于他们对话节奏的咳嗽声从距离最近的教室里传出来,一位戴着眼镜的男老师在门边阴恻恻的对他们说,“能不能小声点,两位家长。”
芥子尴尬的点点头,而夏油杰已经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等到男老师重回教室,芥子又像个顽冥不灵的坏学生一般,用耳语般的口吻说道,“你快说啊,是什么?你不说我会愧疚死的。”
夏油杰不理她,手掌仍捂着半张脸,手里的咖啡他都没心思喝了。
芥子像个小学生一样,用手肘碰碰他,而他像棵含羞草,碰一下就退一点。
被弄得没办法,芥子有点急了,她迫切的需要知道自己有没有犯下不可挽回的滔天大祸。于是她干脆伸手去拉他捂住脸的那只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