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到我真正想说的。
八开木山下,起火的那一天。从进店开始,我们看到就已经不再相同。
你记不记得我为什么非要坐在最偏,最靠墙的地方?因为那里是唯一没有咒灵的地方。
那个老板的积怨已久,她的每一根头发,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当年的事情对她有多不公平。
天花板上,好几张餐桌上,甚至地板,都是黏黏答答恶心得不行的低级咒灵。
你问我厨房?
厨房当然也有。
受不了老板聒噪的厨师对这家店最大的怨念不只是吵,还有不好用的煤气灶。
我有看到,看到那只咒灵在绕着煤气管道跑来跑去。但我同时也有看到,在和你吵起来那一刻,围绕着老板的低级咒灵快要具现化变成了四级了。
那一天本该美好。我们出游,我们聊天,我们解决问题。
所以我不想浪费时间和一个长年累月生活在咒灵堆里的怨妇争执。
我把你拉走,我以为视若无睹她周遭的一切,是她罪有应得。可我没想过,就在我们离开那一刻,那家店居然起火了。
看见你不顾阻拦冲进火场时,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芥子,如果那天你戴上了眼镜,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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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件人:mustard1207@gmail(芥子)
收件人:s.missionary@gmail(夏油杰)
日期:4月31日,11:00
主题:正常人……
内容:
我现在在看守所里,等待一个莫名其妙的误会消散。
我和被告都没有想到,看守所真的请来了一位丹麦通译。
丹麦,通译。
一个皮肤呈小麦色的女孩,面容是典型的亚洲长相。她在会议室正试着手捧词典,和被告进行小学生基础的丹麦语对话。
你好。今天吃了吗?你叫什么名字?今天天气怎么样?
就是这种小学生对话。
那个女孩进去前还特别自信的告诉我,她的小语种课程是班级前二十。她一定能帮公辨我,问出犯罪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