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杰有问题?你觉得是他在教唆我与咒术师合作?”芥子必须要为夏油杰辩解,可开口之前她莫名意识到,怎么最近她老再做这件事。
“他很好。”
真烦,这句话她快说烂了,明明只是实际情况。
“他在和我商议的时候没有任何威逼的语气,他只是比较直接的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了而已。”
绝对没有被蛊惑的可能,她分的清。
“我不是说学长有问题。只是——”灰原雄欲言又止,像是在考量什么后果。
“只是什么?”芥子的耐心已经消耗得只剩三分之一了,她真该把整个水桶搬过来。
“我,我,”灰原雄急的面红耳赤,好半天讲不全一句话。
芥子的耐心逐渐见底了。
“我什么?”
“学姐,你知不知道夏油学长是干什么的?”
芥子愣了一会,表情古怪的说,“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他是干嘛的。但这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的职业还关联着他的人品吗?
“你的意思是夏油的工作违法?”芥子现在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夏油杰是个罪犯,说不定还是个会催眠术的恶劣犯。他只要眨眨眼,讲两句话,再或者牵牵她的小手,她就因此神魂颠倒,然后忘记了自己的真实主意。
倘若真是这样,那么现在芥子有理由怀疑他那天晚上就是对她使用催眠术了。
没有吃上豪华晚餐的他们在路灯忽明忽暗的街道上,手牵手走在一起。
他们谈论了很多,无论小孩,还是芥子一片空白的过去。
当偶尔一辆车忽然经过时,他们本能的就会贴近,芥子一直能闻到自他身上而来,好闻到使她眩晕的气息。
夏油杰就是她难以抵抗的类型。
可夜晚骤降的气温又让芥子很确定她没有被荷尔蒙和那胡乱的心跳的冲昏头脑。
猎猎凉风刮来的时候,她刚好在说合作的可能性。她是清醒的,理智的,在探讨普通人与咒术师的关系。
“你可以宽容一点。”后来夏油杰把她带回了主干道,他的身后是亮着彩色小灯的橱窗,光晕下,他看起来无比温柔,宛如圣人。
“不去想那么多,遵从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就好。”
芥子微微仰视着他,感觉自己仿佛在一间庙里,而脚下的路已经不再是路了,是蒲团紧凑的佛堂。而夏油杰站的地方也不再是橱窗前,而是莲花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