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嫂看弟妹去厨房帮忙了，她也一起进了厨房。

不一会高母就端着面出来了。

一家人聚在堂屋，高如雪和高二哥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端起碗来，顾不上说话，吃了两三口垫吧了一下，感觉不太饿了，才放慢速度。

“饿坏了吧。”高母看着两个狼吞虎咽大孩子心疼地说。

“妈，你不知道，我们到了市里时间还挺早的，还准备逛逛呢，结果碰上大会，大堂哥感觉不太对，拉着我们两个就赶紧坐上回县里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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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如雪想起这个就满脸复杂，那种情形太可怕了。

当时围观的群众就像是被释放了心底的恶，他们气势汹汹，对一个人群起而攻之，眼神凶恶地想像是要把人弄死一样。

每个人都像是没有空洞的躯壳，他们的思想被控制住了，只知道随着大流的煽动。

像是一场群体的霸凌？或许吧。

他们要把台上的人的肉体灵魂尊严一并毁掉。

高如雪有些形容不出当时的感觉，反正她第一反应是害怕，

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妈，咱们家每个人都要把红宝书看起来，家里最好挂一幅大领导的画像。”

“别怕，别怕。”高母看到高如雪眼底的害怕，拍了拍她的背。

高父拿起烟斗抽了一下，抽了一口空气，想起他没有放烟丝，又把烟斗放下来。

“你们都听见了，现在市里又乱起来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这股风就刮到县里公社里，甚至是大队里。咱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到时候把宝书好好看，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就算是在家里也不要说，隔墙有耳。”

看到过大会的高爱党和高如雪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

高大哥高大嫂还有高二嫂他们没看到过现场，但觉得高父不会害他们也听话的点头。

“回头都和孩子们说说，在外头不要乱说话，下学就回家写作业。”

从高大哥到高如雪五个人再次点头。

“行了，时候不早了，都回房吧，乖宝和老二洗漱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