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比起旁边那些视死如归的汉子,叶云明显要稍微乐观一些,他昨晚一直是被单独关押的,今天带到刑场上和活人接触,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依旧话多了个不停,和旁边的光头汉子搭着话,对方的光头令他很亲切。
“嘿,兄弟,我听下面的人说我们偷了啥宝物,啥呀,这皇帝也真是的,丢个东西这么急啊,非要砍咱们。”
“叶副堂主,你被打糊涂了,就是那个什么阴阳仙丹,他妈的,那玩意在王堂主手上,抓我们有什么用。”
“老王啊,那他跑了?”
“跑了,堂主也是天杀的,自己从密道溜了,让我们当炮灰,明明都是他要劫的。”
“老王这狗东西,等我做鬼了也不会放过他,他要是跑能跑哪儿去啊,我到时候好找他索命去。”
“谁知道呢,他在怡红院有个相好的兴许知道。”
“啧啧,哪个技师,啊不对,哪个姑娘啊?”
“不知道,他每次去嫖都不带我们。”
叶云还想继续套话,高台上端坐的青衫官员一拍惊堂木,高喝道: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底下的吃瓜群众连忙伸长脖子去看,人声鼎沸。
一个光着上身虎背熊腰的壮汉扛着一把九孔断魂刀走上刑台,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接下方便官吏递过来的酒碗后,他虎饮一口喷在刀上,随后将剩下的半口喷在刚才叶云搭话的那个光头汉子上,酒水溅了叶云一脸。
他不由得一愣,卧槽!从左往右砍呐!
那个光头汉子浑身战栗,眼泪鼻涕忍不住的往外流,哭着转头看了一眼叶云,
“叶副堂主,咱们下辈子在做兄弟!”
还没等叶云反应过来,这名专业的刽子手已经大喝一声手起刀落,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滚落在地,喷薄而出的鲜血溅了叶云一身,饶是他见过了潭州之战的惨状,此刻也忍不住心里发虚。
“好!”
“十分!”
“刘刑头手艺越来越好了!”
底下的吃瓜群众们一阵喝彩,高台上的死囚们却是都害怕的痛哭流涕。
而此时刽子手已经再次将大刀举起,叶云一个激灵,提聚全身灵气就要冲破督脉,说时迟那时快,一匹快马已冲入场外,一人高喝道:
“刀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