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师?您今儿没上班?”
丁建阳看了他一眼,
脸上闪过一丝嫌弃和厌恶。
说起来,他对闫埠贵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平日里小气的紧,又不会来事,过个年过个节的,也不知道给自己送点礼。
虽然说,小学老师都穷,即便送,顶多仨瓜俩枣的,丁建阳也瞧不上眼。
但,我可以不收 你不能不送啊!
我看不看得上那点礼是我的问题,你送不送就是你的态度问题了!
别人都送,就你不送?
你闫埠贵这不是搞‘特殊化’,脱离‘群众’嘛!
“嘿嘿,丁校长,我今天在学校的时候,突然身体特别不舒服,就请了个假,没成想回家躺一会,又好了,寻思着反正都请假了,这时间不能浪费,出来钓几条鱼,贴补贴补家用。”
闫埠贵说着,也在察言观色。
他又不瞎,哪里瞧不出校长脸上的厌恶?
“闫老师,这我就得批评你了,身体不舒服就好好在家歇着,别出来瞎转悠,病再严重了咋整?要知道,你的身体不只属于你一个人,还属于咱们小学的学生们,你三天两头的请假,孩子们的功课还能好的了么?”
“是是是,校长您批评的是。”
闫埠贵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像极了旧社会的奴才。
说完,
闫埠贵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烟盒:“校长,您抽烟。”
“我刚才抽过了!”丁建阳嫌弃的摆了摆手,心道你能有什么好烟?抽你那烟,我都嫌掉价!
然而无意中的那么一撇,丁建阳不淡定了!
“熊猫香烟?”
“闫老师,你......您这烟...从哪来的啊?”
丁建阳盯着那烟瞧,仿佛那上面印着的不是熊猫二字,而是权贵二字,脸上竟不自禁的浮现出了一丝敬畏,像极了新社会的奴才。
闫埠贵的底细他再清楚不过了。
没什么跟脚能量。
但凡有一点人脉,也不至于混到现在还是个穷的叮当响的小学老师。
丁建阳心里门清儿,
但问题是,哪怕扯虎皮做大旗也好,无论什么原因都好,闫埠贵手里既然能握着熊猫烟盒,里面还有三根熊猫香烟,那就说明,起码闫埠贵认识中的人,有人手眼通了天!
哪怕闫埠贵只是跟对方沾了那么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儿的关系,那也不得了啊!
毕竟丁建阳别说抽这烟了,他连闻个二手烟味儿的资格都没有。
“呵呵,丁校长,这烟是昨儿我在朋友家吃饭,他散给我的。”
啥?
丁建阳手里的鱼竿差点都没握住!
这闫埠贵能上把这烟往外散的桌子上吃饭?
甭说上桌了,在丁建阳看来,那种饭局,哪怕是搁门口站岗,也是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了!
这阎老抠是走啥狗屎运了?竟然跟那种级别的大人物都产生了交集,甚至能混到熊猫烟抽了,还三根呢!
看样子......他跟那贵人,关系还挺好?
“老闫呐,你一说吃饭的事,我都饿了,你看这也赶上晌午了,要不去我家,一起吃个便饭?”
“校长,这不合适吧......”
“害!这有啥不合适的?你今天身体不舒服,都请了病假了,我这个当校长的请你吃顿病号餐,那不是应该的么?”
“那...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哈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