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辞的日记本丢了十年了,准确来说不是丢了十年,是被人藏了起来,故意丢掉。
他一直知道江宴回看过日记本的内容。
所以能培训出一个和阮鲤几乎一样的人出来,也只有可能是江宴回参与其中了。
“听不懂。”江宴回吊儿郎当地耸耸肩,转身出去了。
江渝辞看着他的背影拐过门口消失,停了有一会儿,他才起身去把凳子上几个千纸鹤拿走。
拉开抽屉放了进去。
抽屉最里面,赫然是江宴回没有看到的千纸鹤和挂扣。
中午,江渝辞又是吃的盒饭,晚饭的时候阮鲤还没有回来。
江渝辞今天难得能早下班一天,到点了还待在医院。
李医生正好上楼来看到江渝辞顺嘴说了一句:“我今天在饭店看到你妹妹了。”
江渝辞顿住,抬眼看他,“哪个饭店?”
“环荣饭店,就很贵一桌的那个。”
江渝辞按开了手机,微信上江宴回发来的饭店地址就是环荣。
“你怎么了?”
江渝辞站起身,换下身上的白大褂,“下班。”
李医生感觉到他心情不是很好,没有再多问。
江渝辞挂了家里打来的电话,穿过医院长廊。
视线碰触到白墙上的壁画时停了片刻。
他脚步放缓,看着上面的人参药材,确实和她说的一样,像个老头子。
“江医生?你在看什么?”路上有护士看他一直停留,问了一句。
江渝辞收回视线,摇了下头:“没什么。”
说完,他像往常每一次下班一样,走自己的路,不去看那些无任何意义的壁画。
一路上,车内安静得只有车外呼啸而过的车声,又或者喇叭声。
等红灯时,江渝辞突然有种想要换道去饭店看看的冲动。
好在最后被他压制下来。
到家后,他洗漱完手机打来一道陌生电话。
他点了接通。
“江渝辞。”对面是阮鲤的声音,“我今天找到一份临时工作,但是晚上得很晚才能回去,我得等客人走了才能走,所以借了经理的电话和你说。”
阮鲤还以为对面淡淡嗯一声就不会管了,没想到江渝辞居然问她话了。
“你在环荣?”
“是啊,这可是个大酒店!我跟你说...啊不说了,太忙了拜拜我回来和你说。”
电话被匆匆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