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飞一愣,刘建华就说道:“来吧,醒了也要拔!”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孙旭辉,继续说道:“是男人就忍住,明白吗?要是不把木桩拔出来,你绝对熬不过今晚!虽然很疼,但也得忍着,而且给你用冰敷了,已经不会太疼,咬着木头,别吭声,挺挺就过去了,不然只能等死!”
孙旭辉本来很疼,就算现在用冰敷,还是特别的疼,可听到刘建华这么说后,也知道非拔不可,就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可眼神之中都是恐惧,更是疼的直打哆嗦,就连脑门上的汗珠,也在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面色不用说,就像死人一样,恐惧、胆寒......
两人沟通完,王小飞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随即看了看孙旭辉,缓缓说道:“我要开始了,忍着点,咬着木头,免得咬伤舌头!”
孙旭辉咽了口口水,看了看王小飞,眼神之中的情绪非常复杂,他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报复自己,所以迟疑了一下后,伸出右手抓在了王小飞的衣角上,并点了点头,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今天要是不死,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我会听话,来吧......”
王小飞没再犹豫,微微点了点头后,直接用尽全力,将双手往上抬,就看那根木桩带着鲜血不断上升,而且每上升一下,就往外窜血,弄得王小飞身上到处都是,甚至已经贱到了脸上,但他也没有在意这些,继续向上拔着......
王小飞虽然不疼,可亲手拔木桩,也不太好受,毕竟这种事情太残忍了,而刘建华也是一样,还有身边的那些人,已经有看不下去的了,只有孙旭辉本人在直直的盯着伤口,且面部扭曲到了极点,并从嗓子里发出一阵阵低吼声,仿佛嗓子都哑了一般,那双眼珠子更是无比恐怖,除了红红的血丝,还有一种无助、恐惧、希望,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眼神非常复杂。
王小飞还在努力,害怕一下子把孙旭辉疼死,改变了策略,没有快速拔出,而是缓缓用力,直至几十秒后,才将整根木桩拔出来,与此同时,孙旭辉大喊一声,嘴里的木头也掉了下来,然后就昏死了过去,庆幸的是还有呼吸,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去,随即就看大腿根部,开始不停地飙血,哪里止的住?
王小飞将木桩扔到一旁后,连忙将干草按在了孙旭辉的大腿上,随即看向刘建华说道:“把衣服脱下来,干草恐怕不行!”
刘建华看了看王小飞身上的蟒蛇皮外套,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随即递给了他,疾声说道:“看他现在的情况,只要能止住血,应该没啥问题,可这个血......看来不好止啊!”
王小飞将衣服按在了孙旭辉的伤口,点头道:“是啊,要是能止住血,不感染,那就没啥问题,可眼下看来,这两样......都不太好解决,但也只能继续了,没有退路!”
是啊,箭已经不在弦上了,想那么多也是没用!
王小飞没再说话,而是盯着孙旭辉的伤口,就看那些鲜血还在流着,好像没有尽头一样,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赶紧弄点热水过来,给他擦擦汗吧,这小子虽然坏,可也是我们其中的一员,最好别有事,何况他已经知道错了,暂且原谅他了,只要他能醒来!”
说到这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继续说道:“对了,你说他一个人跑出去干嘛了,怎么会惹来一头黑熊呢,这让人想不通啊!”
刘建华看向身边的女人说道:“去弄点热水吧,受累了!”
一句话说完,又看向了王小飞,继续说道:“是啊,我也在纳闷,这个死小子跑林子里干嘛去了,还是一个人去的,居然又惹出一头大黑熊,真是奇怪......”
王小飞还在按着伤口,接着说道:“是啊,他一个人出去,真是不理解!行了,不说这些了,等他醒来再问吧,估计死不了!”
刘建华可没有这么乐观,摇头道:“你看他的脸色,一点血色没有,身上又这么烫,光是物理降温没啥作用,而且一点药物没有,真是令人担忧!哎呀,我都急的忘了,刚才给他吃点乌羽玉好了,我怎么才想起来呢,我靠!要是给他吃了那玩意,肯定不会这么疼,哎......”
王小飞一听,好似醍醐灌顶,立即说道:“哎妈呀,是啊,怎么把这是忘了呢,真是该死啊!”
说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帮玩意啊......我们忙着救人忘了还可以理解,他们却没想起来,也不知道想啥了,还问他们了,居然不说,真是没个球用,哎......”
刘建华轻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算了,刚才大家也吓坏了,忘了不奇怪,而且这玩意没啥好处,不用最好,否则像吸毒似的,要是上了瘾,那可就真废了,就算好了起来,也人不人鬼不鬼,说不好还害了别人!行了,你休息一下吧,我来按......”
王小飞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不用,随即说道:“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我看看情况,要是不行再叫你,或是叫别人也行!不过,暂时来看,还是不行,你看这血......根本止不住!”
刘建华借着火光看了看,只见孙旭辉身下的干草,全都被鲜血染红了,而且大腿根部还在不断地流着,好像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禁皱起了眉头,暗叹要是这么流下去,别说是熬不过今晚了,就算今晚的月亮都看不见了,何谈明天的太阳。
可眼下该用的都用了,冰敷、毛巾、皮带,但就是止不住,真是让人无奈啊!
王小飞一直在那里坐着,一边按着伤口,一边观察着情况,就这样持续了两个小时,直至外面的天色黯淡了下来,才长舒了一口气,随即自言自语道:“这血是不流了,那是止住了呢,还是流干了呢?”
一句话说完,摸了摸孙旭辉的脑门,还是那么烫,又继续说道:“喂,死没死,要是没死出个动静?孙旭辉啊孙旭辉,你可真行,都说了别瞎走,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这样的例子还少吗?真是拿你们没有一点招!你现在这样,怪不得别人,我们已经尽力了,但......还是活下来吧,我等着你跟我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