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冷笑道:“你还真当我们白拿纳税人的钱呀!告诉你,就算绳子没断,尸体没有浮出来,我们也能找到郭枫的尸体。”
邓孟烈将信将疑,末了叹口气说:“至少黎涟漪不会死的这么早,甚至就不会死。所以说,我把这事怪到绳子头上也没有错。”
“毕竟还是个孩子!”杨建刚表情有点复杂地说了句,接着又问,“你是一个人把郭枫的尸体抛到湖里去的?”
“是,就我一个人。”邓孟烈答道,“别说我在五中没有一个朋友,就算有我也不会找他们帮助,因为这不仅会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还会连累他们。虽说郭枫个子大,但我力气大,所以能扛得动他。”
杨建刚问:“这么说,你身上的衣服应该会沾到血迹,那你把血衣扔到哪儿去了?”
邓孟烈答道:“没有扔,我找了个地方把血衣烧了,连同手套。”
杨建刚问:“什么手套,是一次性的吗?”
邓孟烈答道:“不是。手套跟刚才我说的那种手套一样,是用来防冻疮的。虽说还没到冬天,便这几天比较冷,所以我戴手套防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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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畅说:“难怪我没有在作案现场找到凶手的指纹,也就是你的。”
杨建刚疑惑不解地问:“既然你把血衣和手套都带出作案现场毁灭了,那为什么不把那把三角刀带走,而是扔在了湖里?”
邓孟烈答道:“我知道刀沉入湖里就没人发现,所以就扔在湖里。”
杨建刚目光严厉地盯着嫌疑人:“尽管我不能完全确定你说的是实话,但我认为你的解释合理。邓孟烈,我问你,你有没有撒谎?”
“没有,我说的都是真话,没有半个字是假的。”邓孟烈认真地说,“再说我现在都认罪了,撒谎又有什么用呢,只会加重我的罪责。”
舒畅插话道:“知道就好。你要早早自首,对你更有利。”
邓孟烈突然沉默起来,两眼茫然地看着对面的墙出神。
杨建刚说:“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邓孟烈,你必须如实回答。”
“什么问题?”邓孟烈问,“说吧,警察叔叔,我一定如实回答。”
杨建刚问:“邓孟烈,那天晚上你跟踪了郭枫没有?”
邓孟烈答道:“跟踪了。那天晚上,我看到郭枫和黎涟漪说说笑笑往北面的枫树林走去,气就不打一处来,拿了把三角刀跟踪他俩。”
杨建刚问:“你是怎么找到机会下手的?”
邓孟烈答道:“郭枫和黎涟漪在枫树林里呆了好长一段时间,我就躲在一个他们发现不了的黑暗角落里守着,一边听他们聊天。原以为他俩躲到这儿来谈情说爱,谁知竟然谈起学习上的事儿来。当时,我在心里嘲笑了回他们,就成绩一般般的人还谈什么学习,搞笑!”
杨建刚问:“你是不是等黎涟漪离开了才下手的?”
“是。”邓孟烈答道,“本来两人聊得好好的,突然黎涟漪手机响了,她接了个电话转身就朝森快步走去,像在跑一样。”
杨建刚问:“当时,郭枫没有离开?”
邓孟烈答道:“没有,他还站在林子里欣赏夜空中的月亮和星星。我觉得报复的机会来了,就一个箭步从黑暗中冲了出来,跑到郭枫面前。我拿刀指着郭枫要他跪地向我赔礼道歉,并且保证从今以后还再欺负我。如果他照我说的做了,我就不会用刀捅他。可他非但没这么做,还用最难听的话骂我。我实在受不了,就跟他打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