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穿白底浅蓝色碎花吊带裙,整条裙子零乱不整,右肩吊带被扯断,裙摆及大腿上部,刚好遮住了内裤。内裤不整,明显被人动过。
舒畅先用专用照相机对着死者的整条裙子照了好几张相,接着又从工具箱里取出小型激光检测仪器对尸体进行全面激光扫描,目的就是提取留在死者身上的所有指纹。
接着舒畅走向死者的父母,询问他俩动没动过尸体。得知死者母亲动过女儿的衣裙,便用胶带提取她的指纹,以便进行对比排除。过后他又拿出胶带粘贴死者父母的鞋底,提取鞋印,好做对比排除。
约莫二十分钟过后,舒畅便完成了全部的痕迹检查。
在舒畅向支队长汇报的时候,赵峻衡开始进行简单的尸检。他蹲在尸体旁边,先伸手翻了翻死者的眼皮,发现眼结合膜下有点状出血,接着又仔细观察起死者的头部来,发现面部肿胀,脸色青紫,嘴唇发绀,外耳道壁和鼻腔有血迹,颈部有很深的掐痕并静脉出现怒张现象。
停顿了会儿,赵峻衡开始检查尸斑,指压过手尸斑完全退色,尸僵程度很高,接着又重新查看了死者眼睛,发现眼结合膜开始自溶。
根据以上尸表征象,可以初步判断,死亡原因为机械性窒息,很可能是被活活掐死,死亡时间为10到12个小时。
做完尸检后,赵峻衡简明扼要地向支队长汇报了初步结果。
与此同时,顾晓桐再次举起相机对尸体进行拍照。
在舒畅和赵峻衡做检查的过程中,杨建刚也没有闲着,先是跟民警询问发现被害人的相关情况,接着又向死者父母了解死者的情况。
原来死者叫唐琳,年方二十五,大学毕业后一直在C镇卫生院做护士,性格活性开朗,对病人尤其热忱体贴,是位非常好的姑娘。
听完赵峻衡的汇报后,杨建刚再次走向被害人的父母,准备做必要的调查询问。尽管他清楚此时被害人父母依然沉浸在悲痛之中,但还是决定这么做,因为这是非常必要是非常重要的。
赵峻衡好好安慰了番被害人的父母后才说:“根据刚才赵法医的判断,唐琳是在昨晚上9点到10点之间出的事。请问,你们知道这段时间唐琳跟谁在一起?”
唐琳父母彼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摇头,末了唐琳母亲哽咽着说:“警察同志,我要知道昨天晚上唐琳跟谁在一起,早就找他拼命去了,哪还坐在这儿哭呀?”
唐琳父亲抹了把湿漉漉的脸,低声说:“就是嘛,女儿被人害了,做父母的要是晓得凶手是谁,肯定会去找他报仇的。”
杨建刚不想在这种时候给悲痛欲绝的父母上法律课,就直奔主题道:“昨天晚上,唐琳有没有去医院加班?”
唐琳父亲想了想说:“本来没有轮到我女儿加班的,可医院临时打电话通知我女儿加班,说是一家四口食物中毒,一时间人手不够。”
杨建刚问:“打电话的时候,唐琳是不是在家里?”
唐琳父亲答道:“是,我女儿吃了晚饭,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杨建刚问:“唐琳接到电话就去医院了?”
唐琳母亲抽泣着说:“我女儿平时工作积极又听领导的话,院长叫她去,哪会不去呀?要是像别人一样不听话,这不就没事了吗?”说到这儿做母亲的又嚎啕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