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刚平静地说:“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只好把证据拿出来了。”
官凌峰冲警察冷冷笑了声,嘲弄道:“别装了,哪来证据呀。”
还没等支队长吩咐,舒畅就从桌子拿起份鉴定报告,神色严肃地说:“官凌峰,这是指纹鉴定报告,留在被害人何萧保温杯上的指纹与从你手上取下的指纹对比成功,也就是说,案发当晚你动过了何萧的保温杯,你去过何萧的别墅里。这也就证实,你刚才在撒谎。”
官凌峰先是一怔,接着眼珠子骨碌一转,计上心头:“之前我是拿过何萧的保温杯,所以就把指纹留在了这个杯子上。”
舒畅问:“是不是乔迁那天晚上?”
官凌峰脱口而出:“是,就是那天晚上。”
舒畅问:“那天晚上离案发当晚有多长时间?”
官凌峰支吾着说:“这……这我也记不大清楚。”
杨建刚盯着嫌疑人说:“官凌峰,我来告诉你吧,已经过去半年了。难不成何萧半年都不会洗保温杯吗?”
官凌峰尴尬地笑了笑:“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杨建刚指着嫌疑人厉声说:“不是你记错,是你在撒谎。”
官凌峰支支吾吾的,竟然说不出话来。
杨建刚问:“官凌峰,案发当晚上,你是不是去了何萧别墅的洗手间?”
官凌峰迟疑地摇了摇头:“没有,我没去他家,怎么会进洗手间?”
“又在撒谎!”舒畅从桌上拿起另一份鉴定报告,一字一顿地说,“告诉你官凌峰,这是DNA鉴定结果,经过鉴定和比对,证明我们在何萧别墅洗手间找到的那根头发就是你的。也就是说,案发当晚你去过何萧家。”
顾晓桐瞅着嫌疑人,用调侃的腔调问道:“官凌峰,你不会说是乔迁那天晚上留在何萧家洗手间的吧?”
舒畅诙谐地说:“要这真这样,那就闹笑话了,哪有半年不擦洗手间地板的。”说着又看向嫌疑人,“官凌峰,你就不要闹笑话了。”
官凌峰不说话,低着头苦思冥想,似乎在寻找对策。
杨建刚目光冷峻地盯着嫌疑人,沉着声说:“官凌峰,现在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你最好马上主动认罪,坦白交待,争取从宽处理。”
官凌峰像没听见似的继续沉默不语,末了微微抬起头扫眼警察。
杨建刚问:“官凌峰,你知不知道何萧患有室性心律不齐?”
官凌峰摇摇头:“不知道。”
杨建刚脸色往下一沉:“官凌峰,你又在撒谎。”
官凌峰恼怒地瞪眼杨建刚:“你凭什么说我撒谎?”
杨建刚说:“何萧上大学的时候就患了这种病,作为他的同班同学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当然,更重要的是,杨莎莎亲口告诉我们,你知道何萧患有室性心律不齐。正因这样,我敢断定你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