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楠不在意的说着,这家的食材的确很新鲜,看来等从英国回来之后,可以常来。
卫晨浩见两人将话题转移到罪案上,想起之前纪政阳提起的那起罪案,问道:“哥,你还记得两个月前那起案子吗?就是受害者被肢解的那起。纪队还去酒吧专门找你问过,只不过你当时没有回答,你现在能给我讲讲吗?”
凌安楠在脑中搜索了一下,就是政阳住院那段时间那起吧,“一般来说,如果是连环杀手,第一起案子一般会选定自己比较熟悉的地方进行作案,就是我们所说的舒适区,这起案子发生在公园,是一个完全开放的区域,任何人都可能出现在附近,撞破整个作案过程。”
“就说明了两个可能:第一,如果凶手不是第一次作案,他的作案行为会逐渐的熟练,稳定,固化为惯技才会选择公园这种相对不安全的地点杀人。”
“第二:如果这是凶手的第一案,说明这个凶手在行凶前进行了非常完善的准备工作,凶手也有足够的信心才会在第一次选择这样一个地点。”
“至于肢解,很明显的犯罪标记行为,连环杀手的犯罪标记行为是很特殊的,就像人类的指纹和DNA一样,没有完全一样的犯罪标记行为,总会在细微处有着区别。”
“肢解本身透露出凶手扭曲的心态,可能是虐待性行为,也可能是报复性行为,甚至可能是为了展示自己的力量的证明性行为,可以有很多种解释方法,但是都透露出凶手的施虐的幻想,至于呈现出跪姿,除了控制欲外应该还有着某种含义。
“我个人比较倾向于第一种可能,不属于第一次作案。第二种情况不是没有,但是如果第一次作案就达到这种水平,这个凶手就很不一般了。当然,信息不全,我就只能这么猜,你要是不嫌麻烦,就转述给纪政阳吧,就说上次算我态度不好。”
沈冰一边吃着刺身一边听着凌安楠解释不同的犯罪行为,觉得刺身的口感越来越奇怪,这鱼身越吃越不对劲了,“两位,这个话题吃刺身的时候说不太合适吧,能换个话题吗?”
卫晨浩这才回过神来,看出沈冰脸色确实有些不适,急忙开口道,“不聊了,不聊了,姐,你给我讲讲昨天安楠哥是怎么在你那儿睡着的吧,我今儿问他他不肯说。”
“你说他,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咨询的时候,说着说着就靠在我那沙发上睡着了,我当时超级想接一杯水把你泼醒,反正我们不算是正式治疗,你拿我也没办法。还害得我在小沙发上将就了一夜,衣服也没得换,澡也没得洗。”沈冰一想到就咬牙切齿。
凌安楠默默地摸了摸鼻尖,确实自己是在人家咨询室里睡了一夜,还害得人家没办法回家。
卫晨浩难得见凌安楠尴尬一次,努力憋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凌安楠看着对面卫晨浩扭曲的表情,眼神锐利的瞪着卫晨浩,卫晨浩接收到生命危险的信号,急忙装楞,“姐,你也别生气,我哥今天不是请客赔罪来了吗,咱多吃点,争取让我哥待会儿付钱的时候肉疼。”
酒足饭饱后,凌安楠看着账单,价格确实不菲啊,卫晨浩这小子下手是真狠,看在是向沈冰赔罪道歉的份上就不和卫晨浩计较了。
回到家中,凌安楠收拾着行李,等明天去看秦叔张姨的时候,也该把事实告诉二老了,这两个月来,自己一直回避着这个问题,也该要坦白了。